劍流光在魏誌展的房間沒有多做停留。替魏誌展把脈過後,確定傷勢已經好轉,隻是失血過多之後,便離開了魏誌展的房間。在離開的時候,說道:
“你安心的修養吧,不要多想了!”說完這話的時候,劍流光就在心底歎息,怎麼可能不要多想呢?家破人亡,嗬嗬,搖了搖頭,他覺得自己說的話有點諷刺的味道。
不要多想嗎?魏誌展沒有說話。呆呆的望著白色罩頂,又歎息了一聲。無盡的惆悵與悲哀。
有劍宗提供的藥物,魏誌展在很快的在一個月之後,就已經養好了自己的傷。至少來說,表麵上看起來再沒有什麼大礙了。當一個月之後,他每天除了在自己的病房之外,就是在病房外麵五十平米大小的院子裏麵靜坐,或看著天空發呆。
在這段時間裏麵,跟彤彤以及欣兒相處久了,也漸漸明白了她們的性格。彤彤一如既往,對待男性弟子如一塊兒冰,可對待自己的師姐師妹前者像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兒,後者又像是一個大姐姐。有點像是雙重的人格。
每天,欣兒都會來到魏誌展的院子裏麵,每一次,看到魏誌展坐在院子裏麵發呆的時候,欣兒總是會拿出一副語重心長的口氣說道:小夥子呀,你還年輕啊,路還很長啊!不要受到了一點打擊就沉淪了噢!
每次說完這樣的話之後,都會換來彤彤的一陣調侃:欣兒,你看你年紀輕輕,怎麼就一下子會多出這麼多的感悟呢!
於是欣兒就會說:那是當然,也不看我是誰!可往往接下來迎接她的就是彤彤的無情的打擊:語氣跟老太婆似得,整個人呢也變得老氣橫秋,你應該是在漸漸衰老了才有這樣的覺悟吧!
每次彤彤這樣說完之後,欣兒都會抓狂,然後張牙舞爪的撲向彤彤。
這樣的劇情,每天都在上演。魏誌展已經見怪不怪。但心底卻是記下了她們的這一份恩情。劍宗對於自己的恩情,怕是傾盡一聲心血,也無法報答了。
有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是救命之恩呢!
魏誌展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因此,在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償還劍宗的情誼之後,隻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來彌補劍宗。
期間,劍流光又過來看過魏誌展兩次。發現魏誌展的身體已經完全康複得差不多的時候。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又在今天,七月七號這一天。劍流光再次找到了魏誌展。除了了解魏誌展精神方麵的問題之外,還隱隱有讓他拜入劍宗門下的意圖。
“你現在也是無家可歸了。現在外麵妖魔橫行,不是很太平,你傷勢已好,而且資質又是不錯,不如就留在劍宗如何?”當劍流光說完這話的時候,魏誌展平靜的看著劍流光。沉默了約三秒鍾,堅定說道:
“一切全憑恩公做主了!”
他自從醒來之後,稱呼劍流光就一直是恩公。盡管劍流光示意他不要這樣叫自己,可魏誌展除了一句恩公之外,不知道該稱呼劍流光什麼了!
又聽到了魏誌展叫自己恩公。劍流光有些無奈的再次聲明道:
“你不要叫我恩公。我輩修道之人,應斬妖除魔,救死扶傷,你還是稱呼我長老好了!”說道這裏,劍流光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問道:
“既然如此,你準備一下,三日之後,我收你為徒!”
彤彤與欣兒就在魏誌展的旁邊,當聽到劍流光要收魏誌展為徒的時候,兩人目瞪口呆,望著魏誌展的神情,充滿了羨慕。
“是!”魏誌展心中卻是很平靜。其實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隱隱知道劍流光或許會收自己為徒。當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麼意外。不過又想到自己即將拜入仙道門派,他內心又隱隱作痛。自己的哥哥,不是一心想要拜入仙道門派麼?隻是,這個願望也隻有自己才能替他完成了吧!
魏誌展想到自己哥哥的時候,傷感神情一閃而逝。卻被劍流光看在了眼裏。知道他在傷感什麼,不過也在暗歎他掩飾情緒的果斷。從看到他醒來之後,偶爾有傷感,悲歎,卻也都在第一時間被他壓製在了內心深處,隨後也都是一臉堅定的模樣。
“嗯!”應了一聲,劍流光點了點頭。又離開了魏誌展的房間。
劍宗大長老要收魏誌展為徒的消息,自七月七號這一天以後,瞬間傳遍了整個劍宗。劍宗上下一萬多名內門弟子,無不感慨魏誌展的運氣之好。但隨之而來的也有嫉妒,怨憤。不過,這些對於魏誌展來說,都不重要。也都不在乎。
“哇,魏誌展你的福緣真是深厚,沒有想到大長老會親自收你為徒。”欣兒圍著魏誌展,上下打量著,似乎想要看出魏誌展身上有什麼不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