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話題扯得有些遠了,對於此時此景此刻,風嘯雲是完全都不知道他盡顯了一身女兒媚態,隻是小小的收拾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表情之後衝著攝政王疏遠又寡淡的講了一句:“您謬讚了。”
那種酸死人不償命的話語,當她不會說啊。
立即,原本還習慣這種話語的攝政王立即眉頭一挑,顯然是體會到了那短短四個字之間的嘲諷意味。其實他還真是不明白,他究竟是怎麼惹著了這個少年。原本就算綠意不去找他,他也同樣會看在姐姐的麵子上,讓這個少年盡可能輕鬆的生活在這個皇宮裏。可沒想到的是,那個對姐姐一直一片忠心的綠意竟然會在今早特意來到自己的王府,並且提出讓這個少年假裝做自己孌童的這個提議。要知道,那樣的話,這個少年的名譽可就毀了,甚至可能一生都帶著別人男寵、以色伺人這種難聽的汙名了。所以,他不禁興起竟不等皇兄傳召就自己進入了皇宮,想看看這個在自己眼中一身傲氣的少年會怎麼麵對這件事情,想看看他要是擔了這種詬病之後會有怎樣的表現。
而現在,他瞬間恍然大悟,這樣的容貌、那樣的風骨,如果自己不以那樣的理由去保護他,恐怕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折辱他呢。
這皇宮啊,總是有那麼些變態的人。
眾人的表情不一,不過現在騎場上徐徐吹來的冉冉秋風卻將這種略顯古怪的氣氛慢慢吹散。原因隻是因為那一種隨著一身明黃慢慢走來的眾人。
奇怪,父皇怎麼會來這邊?!夏侯薰璃眼中的銳利一閃而過,然後了然的將目光投放到自己的皇叔身上。這些年的皇宮生活早已將他身上銳利的氣息全部消磨掉,原本他在江湖上飄轉的那種江湖氣息、那種鮮衣怒馬少年的瀟灑氣概早就在回朝的那幾年被一種鐵血的手段竟然的變得有一些陰戾。誰也不知道當初皇叔為何會突然歸來,而且是在父皇剛登基沒多久的敏感時代。自古無情帝王家,更何況是這早就在權利中浸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皇帝,那種敏感的心思,在別人一違反他的意願的時候就全部出現,而現在,恐怕又是對皇叔起了忌憚的心思吧。
真可笑,明明這淩天裏就隻剩下這麼一個王爺了,就算是頂著攝政王的身份,但皇叔也隻是在關鍵的時刻運用他手中的兵權而已。
心思流轉之間,周圍的人已經呼啦啦的跪倒一片並且三呼萬歲。
風嘯雲看著漫步踱過來的淩天帝皇。這還是自己第一次這麼近的看著這個帝王。也沒有像各國之間傳說的那麼睿智,至少在此刻,他的眼中有著那麼一些可笑的驚慌。
低頭掩下自己眼中那輕微的嘲諷,卻在餘光中微瞄了一眼旁邊那個什麼神情都沒有顯露出來的夏侯子夜,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帝皇分明就是忌諱他,所以才匆匆趕過來。而他,微微一笑,竟緩緩迎了上去。
“皇兄好。”聲音低沉、透著一種低啞的磁性。讓人無端由的精神一正,想要去聽從他的話語。
“嗯,王弟怎麼突然想到這邊來看看幾位皇子的學習?”淩天的帝皇平靜無波的說著話語,但當目光放到攝政王身邊、風嘯雲身旁的夏侯凝光時,整個人的麵容似乎都變得柔和了起來、沒有了那種死板的僵硬。眼裏的柔光似乎帶著一點懷念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