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春位於淮南岸的八公山下,肥水饒城而過。自公元前241年楚考烈王自陳遷都壽春,便成中原腹地的一處軍事重鎮。壽春古城一向以其獨具魅力的名山、名水、名城享譽海內外,然而此時此刻卻因一場戰爭將其聚為了天下之人注目的焦點。
壽春城外,四麵布滿兵丁,陣勢齊整、士氣如虹。北門之外,刀步軍不停用手中刀柄敲擊著大盾,發出震破天際的呐喊。身後數千弓步手緊握弓矢,隻待一聲令下定然萬箭飛騰。
中軍之內,曹懆站在戰車上,看著那高大巍峨的壽春城城牆,滿麵笑意衝身旁之人說:“玄德,這壽春城牆高三丈、厚四丈,著實堅固的很呐!袁術屯兵六萬,存糧十數萬石在這堅城之內,還真不好對付。”
唯一響應曹懆前來會盟的劉備麵無表情拱手說道:“袁術小人不尊三才、不忠三綱、不禮三光,仁義禮智信五常皆失,縱有雄兵百萬、倚仗鐵城亦是必然敗亡。”
“說的好啊!正像旺才所說的,違天道必遭天譴!”曹懆扶須大笑。
“青蓮先生也信黃老?”劉備這才露出絲笑意,問道。
“那倒不是!隻不過旺才對天道有他的一番解釋,用起來比那黃老更好使。等大戰結束,隨我回許縣你自己去問他吧!”曹懆抬頭看眼天色,大喊:“時辰已到,擂鼓攻城。”
劉備無奈的搖搖頭,早就知道來此會盟曹襙定然不會放我輕易離去,可真到了這驗證的時刻還是難以接受。沒辦法人家兵多將廣,自家欲逃隻怕沒那麼容易。
三通鼓畢,曹軍陣中一陣嘹亮大喊,“喝!誅袁賊,興基業。殺啊!”
在刀步手的掩護下,數百具雲梯隨隊飛馳,弓弩兵隨後跟上力圖在城前壓製對手。
距城二百步,天邊一陣厲鳴。經驗豐富的隊中伍長們立刻呼喝兵士將盾牌舉於頭上,經過多年來的訓練,這些曹軍精銳早就訓練有素,軍令一下行動如一的抬起盾牌,“當當當”如同蹦豆子般的脆鳴墜入陣中。
士兵們這才算真正理解薛將軍說的那句“‘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是什麼意思。”別看這舉盾的動作非常簡單,當年為了練到行動如一、密無縫隙的程度可是花了整整半年的功夫。每天日曬雨淋暫不必說,僅僅那每日舉這二十斤重的盾牌四百下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當年要不是衝餉銀夠多,早就不幹這活了。
一陣箭雨過後,曹軍中軍之內的一眾將領看到那五千人的衝陣中傷亡者竟不足十數人後,無不驚訝的瞪大眼睛。
曹襙看著在身旁大車之上不斷指揮這旗兵,發布旗語的徐庶,哈哈大笑道:“元直這軍陣訓練的很好。”
徐庶拱手稱謝,心中暗暗感歎若不是自小受薛徹熏陶,自己說不定還是凡人一個呢!“於禁將軍揮軍支援。李典將軍帶本部五千騎兵出擊把護城河給我填平。”
五千衝陣躲過箭雨立刻橫盾狂奔,踩著雲梯瀕臨城下。身後弓兵熟練地拉弓抬射,不停的向城上宣泄著匠作府特質的三棱箭。
雲梯尚未搭就,城牆之上滾木礌石宣泄而下。盾兵即便訓練有素,可麵對那巨大的勢能又如何抵擋的住。礌石一下中著者利時而亡,且多數化為殘肢肉醬,能保全屍都是幸運。
兩相爭奪各有傷亡,正當先鋒曹兵傷亡漸多士氣開始低落之時,援軍五千恰時殺到。早一分則城前會因兵力過多施展不開手腳,白挨攢射;晚一份則兵將因驚恐有潰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