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筠堯看著她,眉眼間的黑色眸子裏,似水柔順,“容顏,這些年你過的好嗎?”
容顏說,“嗯,很好。”
林筠堯說,“我真希望你說不好。”
容顏笑,“你怎麼那麼壞,盼著人不好?”
他拉著她的手,細細的放在唇邊,輕輕呢喃,“我希望你一無所有,生活困苦,希望你沒有工作,沒有依靠,希望你每天都在難過…”
她說,“你就那麼恨我,我變成那樣,你就高興了?”
“嗯,我會很高興。”他拉著她,讓她靠近他。
他輕聲呢喃,“那樣,你是不是見到我,就會想要依靠我,就會拉著我不放,就會老實的聽我的話…”
容顏心裏一滯,似乎有什麼,流淌過心間,有那麼一瞬間的濕潤和柔軟。
容顏說,“我為什麼要依靠你…你喝醉了,所以才會說這些肉麻兮兮的惡心話。”
“容顏,那樣你就會老實的在我身邊,我就能控製住你,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想抓住你,都抓不住,想要幫你,都無從做起,想要在你麵前有男人的優越感,都得不到…”
“你在胡說什麼,林筠堯。”
“我說的是什麼你不懂嗎?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無奈…”
“你真的醉了,別再說了,林筠堯。”
“不不,你讓我說容顏,我早就想說…”
她還想說話,他卻似乎想要吐一樣,仰頭轉過去。
她忙抱住他的脖子,“小心點,別掉下去。”
他便順勢摟住了她的脖子,她還沒反應過來,他便摟住她,親吻起來。
他嘴巴裏都是酒味,好像也感染了她一樣,她隻停了一下,慢慢的回應起來。
交換著彼此的熱量,彼此淡淡的情感,她閉上眼睛,任他用細軟的唇,咬著她的嘴唇,舌尖劃過了她的貝齒,然後細細的舔著她口中的每一寸。
那種感覺很奇怪,好像無數的螞蟻,慢慢的爬上了肢體,她渾身慢慢的酥軟起來。
直到不覺的嚶嚀出聲,她方想起來,還有別人看著、於是忙推開了他來,卻覺得整張臉都要燒起來了一樣,熱的要命。
前麵的人渾身緊繃,隻看著前方,開著車,容顏低下頭,恨恨的看著這個讓她丟人的罪魁禍首,卻見他竟然閉上了眼睛,閉目養神去了,隻是紅潤的唇輕輕揚起,嘴角還帶著滿足的微笑。
她心裏暗罵一句sh.it。
終於到了家,她扶著他上去,他身體很重,扶起來特別的不容顏,他還整個賴在她的身上,好不容易將他帶進去,她又出去,買了葡萄糖,回來見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樣子很頹廢。
她舒了口氣,不知道那些花癡女,看到這樣的他,是不是還有心思去跟他甜言蜜語。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更喜歡此刻的他,至少,跟自己那麼的接近…而不是那樣高高在上,需要仰望。
她走過去,扶起他來,喂他葡萄糖。
他卻不喝,皺著眉說,“你喂我什麼。”
她說,“快點喝你的就是,不是毒藥反正。”
他卻仰起頭來,看著容顏,“你喂我。”
“我不是在喂你?”
他笑著,靠近了她,“用這裏喂。”他看著她的嘴。
容顏一愣,隨即,忙起身,“愛喝不喝。”
他卻忙起身,一把拉住了她,從後麵,用懷抱包裹住了她的身體,雙手從側麵緩緩的伸過來,環住了她的腰肢,將她圈在了他的身邊。
她靠在他身上,一愣,就聽見他的臉頰貼在容顏的發上,對著她的耳朵呢喃,“容顏,別走。”
她低頭,“你幹什麼。”
“我今天算不算幫了你?”
“嗯,我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