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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筠堯工作的時候心不在焉,周衫叫了他幾次,他都沒理會她。
她走過去,將文件放在他的桌子上,說,“林總是不是在想哪個姑娘呢。”
林筠堯懶懶的回頭,看著她,說,“周衫,你也女孩子,你說女孩子喜歡什麼?”
周衫愣了楞,然後笑著說,“如果是我的話,我喜歡漲工資。”
林筠堯臉上專注的表情被鄙視取代,他說,“我可跟你說正經的呢。”
周衫說,“能是什麼,其實都說女孩子不好伺候,但是女孩子的心思很好猜的,她不管想要什麼,都是想要證明自己是被重視的,是被愛的,所以一個男人如果真的想女生開心,不用送什麼,讓女孩子覺得有安全感就好了。”
他靠在那裏,若有所思。
周衫靠下來,八卦的說,“林總是戀愛了?”
他捏著下巴,思索著,聽見周衫這樣說,才抬起頭來,白了她一眼,“本少爺婚都結了,還戀愛呢,真是一點也不與時俱進。”他翻身,從椅子上起來,甩手往外走去,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
她說,“哎,不會是容顏小姐吧。”
他頭也不回,說,“漲百分之十五的工資。”
她一聽,樂了,“好嘞,容顏小姐千秋萬代一統江湖啊…”
晚上林筠堯果然趕來接她,她因為跟一個當事人吵架,吵到了下班時間,口幹舌燥,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林筠堯的車竟然在門口。
她愣了一下,才似乎忽然想起來,哦,他說過要來接她。
她走過去,他說,“妞,帶你去吃好吃的。”
她坐在了他的副駕駛席上,側頭看著他,說,“第一,我不是妞,第二,我不是吃貨。”
他看著她,“容大律師在法庭上都是這樣條理分明,每句話都要說第一、第二,才能說的下去嗎。”
她被他噎在那裏,隻能說,“開車!”
他嗬嗬笑起來,摸她的頭,“乖,沒在法庭上就放輕鬆點。”
她真覺得無語。
他的手指劃過了她的發間,他笑著開了車,說,“走,出發。”
街道兩邊,槐樹花正要開敗,一條路都是綠色和白色相間的感覺,有花開的太重了,將枝頭都要壓彎了,路上全是槐花的香氣,真是撲麵而來,將所有的呼吸,都染上了花香。
他們在一間中餐館停下吃東西,東西好不好吃倒是沒感覺到,倒是他一直嘮叨,不時的給她夾菜,還放在唇邊,吹了吹,說,“吃吧,這種幹鍋很燙,你吃起來也不小心點。”
她看著他,這個男人習慣了對女人體貼,細心的讓身為女人的她也覺得自愧不如,比起來,她卻實在馬虎。
一邊的人見了,都不覺看過來,說,“你看人家男朋友多體貼。”
她聽了,臉上不覺紅了起來,他卻繃著臉說,“什麼男朋友,我不是她男朋友。”
容顏拿著筷子,停在那裏。
就看他拍著胸脯,一本正經的說,“我們是夫妻。”
那兩個人原本有些尷尬,一聽,哈哈笑起來,說,“一定是新婚的吧,看著真甜蜜。”
他看著容顏,說,“是啊,剛剛洞房花燭夜!”
那一對噗了一聲,他倒是覺得有趣一樣,哈哈笑起來。
容顏給了他一個白眼,這個男人,真是惡劣。
他們吃過飯要離開的時候,正有人來送廣告貼,林筠堯拿起來,有些不耐,看了一眼,上麵寫著唱詩團演奏會,他看了一眼,說,“這個是幹嘛的。”
容顏看了一眼,說,“哦,這個是做慈善的,這些人世界各地去演出,去看的人,出的票錢,都會作為捐款,捐給基金會。”
他說,“這樣,你要不要去看、”
她說,“沒太有時間,不然留著吧,以後如果有時間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