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風總是不如南方的風吹得柔軟,即使小小的風也總是讓人感受到它的強硬。
江曉桐下了晚班,走在回家的路上。
今天周末。江曉桐和哥哥都休息。吃過早飯兩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上的綜藝節目。秋天的陽光依舊耀眼,透過窗戶讓人感受它的熱度。
“曉桐,把你那酒店的工作辭了吧。專心在家寫作,每次到家都那麼晚。也沒個護花使者,你哥哥我可是有點不放心!”江宇桐沒什麼表情對江曉桐說。
江曉桐翻了一記白眼,手在電腦鍵盤上飛快的碼著字一邊說:“有空擔心我的護花使者,還是想你的金玉良緣在哪好?我親愛的大哥你可32了、32!。”江曉桐把重音落在了32上,自己沒有抬頭的說“哥。你整天就一張臭臉,不苟言笑,哪個美女敢接近你,整天不是公司就是家裏,要麼盯著我找護花使者,要麼就不在家出差到處飛。你當菜市場裏挑白菜,哪有那麼容易找?再說你妹我什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祖國的花朵我從來不是、淑女我也從來不做。護花使者?不需要,我自己就行!”
“我還沒怎麼說你,倒是把我數落一通。你看你都28了。整天不是宅在家裏網購、就是不停碼字趕稿。怎麼會有男朋友?”說著,伸手在江曉桐的腦門上敲一記。
“哥,不要老敲我的頭。打傻了,嫁不出去!可是你養的?”江曉桐白了一眼老哥說。
“我才不養哩?直接掃地出門!”江宇桐壞笑這說。
“哼!不養就不養。”江曉桐繼續敲著鍵盤。
“我的老哥。你們也沒少給我介紹啊,不是我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我,不行你和郭美嬌再是把勁,多介紹點,指不定我就有看對眼的自己撲上去了。”江曉桐接著說“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才老說我。可我對那些人真真沒啥感覺,好感都談不上,怎麼過一輩子。而且這真不跳!”江曉桐雙手捂著左胸膛,誠懇急切的眼神看著江宇桐,生怕他不明白。
江宇桐聽著妹妹番話後緩緩道來“你那不跳還能喘氣?”話畢江曉桐一個抱枕飛過去。
“沒打著!”江宇桐接住了抱枕,接著說。“行了,我們出去吧。給你買衣服”
江曉桐眼中閃爍光芒,暗道:太陽西邊出來了。變大方了。
江曉桐和江宇桐不是北京人,它們的家鄉是個西南偏遠的小城。家裏條件還不錯,父母是生意的。可是父母在曉桐17歲那年,車禍去世了。那時曉桐剛升高二。而宇桐也隻不過21歲的年紀,剛上大三。雖然父母的身亡給兩兄妹留下了巨額的保險金,還有存款和房子。可是對於沒有收入來源的學生來說,那段日子也是很難熬的,從那時起江宇桐就變得摳門了。江曉桐的父母是在小城很出名,為什麼說是名人?據說是愛得死去活來的,一個非君不嫁,一個非她不娶。為了在一起費了許多波折,簡直可以拍一部虐戀狗血大劇。這都是因為江曉桐的外公和爺爺是死敵,至於為什麼敵?這還得衍生到解放革命前。好幾回他們都想弄清楚兩家子的事。但發現那都是無果的,因為記憶是久遠的,傳說版本是眾說紛紜的。有的說是江曉桐的爺爺外公是把兄弟為女人反目;有的說是江曉桐的爺爺背信棄義做了土匪;還有的說江曉桐的外公以前家裏窮偷了他爺爺家的雞;還有更離譜的說什麼當年是因為打麻將搶糊。總之,每個人每個說法。最後江曉桐也不好奇了,反正他爸媽恩愛得很。
車窗半開,疾馳的車帶著風,吹得人清醒,一陣暗沉映入江曉桐的眼簾,飛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江宇桐開車駛進了百貨公司的停車場。
二人下車。
女人果然天生就是購物狂,江曉桐是每個櫃台都要瞄一眼,每個都有買的欲望。可江宇桐是絲毫沒給江曉桐去下手的機會,直接就把江曉桐帶到專賣小禮服的區域。
“哥,你帶我來這有何預謀?老實交代。”
“讓你陪我參加酒會。”
“什麼酒會?”
“張濤,他結婚。”
“哥。我不想去。”
“因為他追過你?”
“嗯!”
“我去就太有點尷尬了。”江曉桐換好一件衣裳走出試衣間一麵照著鏡子一麵如是說。
“別想那麼多。張濤說了真心希望你能來,還說你要不去就是喜歡他,沒膽見他。”
“胡說!誰喜歡他了,臉還真大。”
挑來挑去,發現也沒合適的。合適的太貴,便宜的不合適。幾番商討,江家兄妹決定去租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