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繼續問,“意料之中,沒有誰能在它麵前活下來,特別是找它麻煩的。”
魏正國兩行老淚落在地上,“你為什麼要我兒子去送死!你為什麼!”
那人,“別對我大吼大叫,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死在它手上不虧,更何況,你和我想要的東西,別說死一兩個人,哪怕犧牲整個文明,都是值得。”
凳子上的黑影站起來,窗簾沒有拉開,於是它拉開,看見了滿天繁星,“你是一個狠心的人,這是我選擇你的原因。”
“就快得到了。”
他突然一頓,“隻是還有幾個麻煩。”
夜空還是這個夜空,房子卻換成了醫院。
這裏是首都人民醫院,也正是於珊瑚所在的醫院,她上次回家之後,在自己家門口發現了許多監視她的人,她就知道這事兒沒完,幹脆家也不回,呆在醫院,哪兒都不去。
但是這個小姑娘吃過一次虧之後,並沒有記住吃過的虧,她不知道的是,就算是有警察保護著她,也會被人鑽空子,於珊瑚剛剛睡下,查房的護士就來了,她吃完了藥之後就沉沉睡去,全然不知今天查房的護士是個完全陌生的麵孔,也不知道輸液瓶的藥早就換成了麻醉劑。
護士冷靜的把於珊瑚抱進了推入房間的換洗大垃圾桶上,把事先準備好的大玩偶放到被子裏,接著蓋上白布,慢慢的推出了門,門口兩個警察大晚上還要值班,聳拉著頭打瞌睡,也沒注意這個護士。
護士旁若無人的走到拐彎口,正好遇到上電梯的晉戈,電梯門開的一瞬間,晉戈看了眼護士,接著擦肩而過,他手裏拿著夜宵,往頂樓的VIP病房走去。
晉戈推開門的時候,單木水穿著單薄的睡衣,空調沒開,拿著望遠鏡津津有味的看著夜空,他進來了,單木水開口,“今晚上雲層少,星星很好看。”
“你也很好看,小祖宗,大冬天的赤腳站在地上,開著窗,你也不怕感冒?”
單木水完全不理他,敷衍的開口,“反正都要死了,再多個病也沒什麼。”
他收起望遠鏡,坐到了床上,“我的夜宵呢?”
晉戈把東西往他懷裏一塞,裏麵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小零食,單木水道,“今天醫生說我是個奇跡,別人到了晚期的時候,那個不是要死不活的,隻有我活蹦亂跳,跟沒病似的,要不是檢查的時候才能確認我是癌症,我現在指不定都出院了。”
“醫生說我連頭發都不掉,我才不要,做化療疼死了,頭發要是沒了,醜都醜死了,我不要。”
晉戈道,“怎麼跟個小孩兒一樣,還挺臭美的。”
他摸了摸單木水的頭,“這麼臭美的小孩子,以後沒有女孩子喜歡的。”
單木水吃著東西,“我看你是當我爸當上癮了。”
晉戈嘖了一聲,“吃你的東西,閉嘴。”
他看了眼手機,又看著單木水,等這個半大的孩子唧唧歪歪的睡著了,歪著頭顯露出一些可愛的、翹起來的頭發,晉戈把這些頭發撫平,眼神暗了暗,“很快了,它已經動手了,水水。”
“我不會讓你死的。”
“你不能死。”
在他漫長的生命中好不容易得到的寶貝,他怎麼能輕易放手。
等於珊瑚在醒來的時候,已經被五花大綁在了東海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