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不詩不走了(1 / 3)

盲妻劇組拍不下去了, 除了演員, 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天氣的原因。

首都從前天開始降大暴雪, 導致拍攝計劃一拖再拖, 陸不詩自從一個禮拜前失蹤之後, 也沒見段易來過劇組了, 這男女主角都不在, 還能拍什麼東西。

朱燦抱著熱乎乎的雞湯,望眼欲穿的看著屋子外頭,她經紀人提醒她, 別等了,段易今天也不會來。

朱燦的嘴巴撅的十丈高,委屈的不得了, 嘟嘟囔囔的說段易哥哥不來劇組的話, 能去哪裏啊,她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姑娘, 為了段易下了廚房, 手指割破了好幾道口子, 天天給他變著花樣做吃的, 怎麼這個男的就是不領情呢!

不領情的男人段易走在路上, 由於這幾天的突降的大暴雪, 路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再加上過年這幾天,門麵關的差不多, 路過一家小集市的時候, 段易買了個紙糊的天燈,花了十塊錢,他拿著這個天燈,連口罩和帽子都不帶,就這麼慢悠悠的往山裏走。

段易那晚上是醒的,陸不詩從床上起來,就這麼消失了。

向她來的時候那麼突然,消失也消失的突然。

段易心裏已經斷定陸不詩是回去了,她一直想回去,從來沒掩飾過想回去的欲望,段易又想,那天陸不詩說的又是什麼,原以為是終於把這人留住了,結果對方隻是發個甜頭給你吃,等你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一個巴掌把你扇醒,柳音很早之前就告訴過他,陸不詩眼裏看東西隻有一種,就是比她弱的蟲子,你們都不在一個生物等級上,她根本不懂愛,你付出的感情是得不到等量回報的。

段易不信他,一定要自己試試,試出了這麼個結果,原來真的是得不到回應的。

陸不詩還是要走,走的時候招呼都不跟他打一聲,還偷偷摸摸的,段易心說,我又留不住你,我能怎麼辦呢。

他歎了口氣,開始轉移注意力,盡量不去想自己人生中認識過這麼個人,他這輩子頭一回被甩,太慘烈了。

段易當天買了去山區的機票,找到了這個沒有人煙的地方呆了幾天,前麵還能看到是小鎮,等越晚裏麵走越偏僻,最後來到的水泥路的盡頭,之後就是紅色的土地,鋪滿了雪,一踩一個深坑,段易走到那間臨時找的屋子時候,已經快接近晚上了。

屋子是問山裏的村民租的,不算太差,就是有點空寂,住在半山腰,上上下下就這麼一間,

這間屋子門口有塊空地,空地前麵是一大麵竹林,往下就是一段峭壁。

段易在這片空地上把天燈打開了,寫上了陸不詩的名字,寫了一半又覺得不對,劃掉了,改成了0100。

他年少的時候意外的收到一封來自宇宙的信息,就是得到了她的名字。

這盞天燈放飛上去,飛了一會兒就飛不動了,掛在樹枝上一動不動,段易看了會兒,突然覺得不對勁。

天燈後麵鬼鬼祟祟的出來一個黑影,咳嗽了一聲,壓低了聲音開口。

“這位少年啊。”

“你掉的是這盞白色的天燈呢,還是這盞紅色的天燈呢?”

段易沉默著沒說話。

陸不詩鮮少的感到了一絲尷尬,她心想,難不成是因為自己沒有紅色的天燈?

她一路跟著段易過來,也沒見著賣的啊!

早知道就買了。

段易開口,“我掉的是中間這個陸不詩。”

陸不詩從樹上蹦下來,有點虛,往前走了兩步,開口了,“好久不見。”

她想了,段易這個人,平時看不出來,其實內心非常脆弱,重點是對她十分不客氣,總是用各種殘忍的手段,例如掐臉和掐後頸等等,她已經做好了被段易□□一番的打算,結果後者似乎沒有這個想法。

他把陸不詩抱在懷裏,像久別重逢的老朋友,陸不詩拍拍他的肩膀,“鬆點兒,勒太緊了。”

段易歎了口氣,“我以為你走了。”

陸不詩問他,“你怎麼都不哭一下的。”

段易,“哭有什麼用,哭了你就不走了嗎。”

他到現在為止,仍然認為,陸不詩隻是暫時回來跟他告別的,過不了多久就要離開,陸不詩慎重的和段易並排坐下,下雪的晚上連個月亮都沒有,到處都是灰撲撲的,兩個人穿的又多,坐到一起宛如兩個球。

陸不詩被自己的這個比喻戳中了笑點,於是陸不詩這個球在地上滾了一圈,然後被段易拉起來。

陸不詩等了一會兒開口,“我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