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氹,寡婦岩
PR法師會的五名法師在歸海少康的帶領下找到了那口豎井。
豎井下,死去人的屍體已經腐爛發臭,那三具老外的屍體經過幾天的風吹雨打也已經變形。
五名老外看著同伴如此慘狀都不由的皺了皺眉眉頭。
這五個人中一個高挑的女人捂著鼻子從腰胯間的小布袋中抓出了一把藍灰色的草灰,圍著這個小廣場邊走邊撒,將草灰在小廣場覆蓋上了一層。
然後聽見他們幾個人相互嘀咕了一陣子之後,那女人忽然一聲怒喝,聲音響徹洞穴。
歸海少康都似乎能看見女人的聲音在這麵小廣場中不停的碰撞彈射。
然後地上那些草灰被這聲音一震,均勻的浮動在了空氣中,但沒一會兒,草灰迅速凝結成不同形狀,相互組合成影像,然後在他們周圍運動了起來。
歸海少康定睛一看,這些草灰凝聚成的影像正是幾天前他們與不死君王對峙時的情形。這件事情過了將近一個禮拜,空氣中記錄這些事情的磁場也應該早已衰減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他沒想到這些老外竟然還能將事情還原得如此清晰。
歸海少康屏住呼吸看著幾天前自己親身經曆事情,如今換做了旁觀者竟然感覺如此不一樣,如果那天也是這個視角的話,他應該很快就能發現王敕那不安分的表情。
看著這些由草灰組成如同3D影片的畫麵,歸海少康發現時間過得比自己經曆的時候還要快,直到所有的草灰歸於沉寂,他才隱隱覺得自己的雙腿有些發麻。
“一切都調查清楚了?”歸海少康問道。
“一切都明白了。”那個女老外說道,“這一切都是王敕的陰謀。”
歸海少康點了點頭,但卻不太明白她所說的陰謀是指的什麼。
“王敕是想借助我們PR法師會人的力量來幫他取得《藏水經》,然後又以防我們將經書奪走,所以才想要殺人滅口。”她繼續解釋到。
歸海少康也點了點頭。
“但這還不能解釋清楚是不是受你們西南會所指使的。”
聽她這麼一說,歸海少康哼笑了一聲,“如果是這樣的話,王敕為何還要追殺我,難道我們就是為了等你們來這裏取證時演的一場戲嗎?”
那個女老外高傲哼了一聲,“也不能排除這個嫌疑。”
歸海少康聽她如此說道,心中知道如今西南會這個黑鍋是背到底了。
“但是關鍵我們還是要找到那個叫蘇語晴的女孩。”
歸海少康一聽心中更為不妙,蘇語晴拿著的那把鑰匙是開啟鴛鴦池湖底的密室,據西南會當年來此尋地圖的人記載,那裏就藏著《藏水經》。如果現在PR法師會的人介入,蘇語晴等人估計又是增加了幾分風險。
“那個女孩手裏藏著一個關鍵線索。”
歸海少康不明白她所說的關鍵線索所指的是什麼。
“在朱爾死之前悄悄將一張紙塞到了蘇語晴衣服裏。”
歸海少康立即反應了過來,正是因為蘇語晴將那張紙給了朱爾之後,才使得她大發雷霆,信誓旦旦要毀了西南會,但是那張紙裏麵記錄了什麼內容?
“要是找到蘇語晴的話,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歸海少康極不情願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若是他們萬一還發現了江川身上擁有大血統,那事情將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而且被逼的狗急跳牆的彭老板已經準備放手一搏了。
“海倫?”歸海少康問道:“那現在可以走了麼?”
那個叫海倫的女老外看了一眼他,點了點頭,“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接下來看你們西南會該如何做了。”
大法師會本部,天雲閣
一個圓形的會議室中,八位長老和張一白圍著圓桌而坐,圓桌中間打下一束頂光,照亮周圍。
“所有的情況都已經和大家說了,你們應該決議如何?”張一白清了清嗓子說道。
“這一切都隻是聽石崢長老一麵之詞,又無具體實證,如何可證明這個組織的存在?”果長老為首的右派說道。
“果長老的意思是我石某人信口雌黃,來騙大家高興不成?”石崢撇著嘴駁斥道。
“鄙人並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有一事不明,石崢長老如何對這個組織了解得如此清楚?”果長老笑了笑。
“哼,我石某人要掌握了什麼消息線索還要挨個通報你們不成?”石崢不滿的哼了一聲。
“石長老莫要誤會我的意思,我隻是好奇而已。”果長老依舊笑臉盈盈,“而且石長老若是說清楚這其中的來龍去脈,也好讓其他諸長老放個心。”
“就是就是,如此興師動眾,萬一找到的是一個莫須有的地方,豈不是讓其他地方法師會笑了大牙。”聞宇長老在旁邊支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