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綠色的植物如同瘋了一般將整個大廳覆蓋,現代化的痕跡已經消失不見,隻有綠得令人感到害怕的蔓藤。
不能想象植物具有如此大的破壞力,它們從地縫中頂開了大理石,刺破腐蝕了玻璃,吊燈,硬生生將一個現代化的建築帶會到了洪荒遠古之時。
楊紫璃周圍豎著的蔓藤如眼鏡蛇一般直立防禦著四周,隻要那幾個黑衣人稍有動靜,它們身上的葉就猛的撐開呈威脅狀。
其中一個黑衣人持一柄長劍,二話沒說流利的朝那些蔓藤劃去,但劍卻如同陷入了沼澤一般,死死的被這些植物卷住絲毫不能動彈,沒一會劍刃就被腐蝕融化,僅剩下了一把劍柄。黑衣人鬆手要跳開,卻發現腳也被植物給死死纏住了。
所有在場的人這才發覺到了不對,低頭一看卻看見那些蔓藤已經同樣將他們腳死死的纏住,並向上延伸攀爬。
其中另外一個黑衣人當機立斷,精神一凝聚,空氣瞬間扭曲了一下,這些植物立刻燃燒了起來,並且迅速的蔓延了過去。
一時間整個房間燃燒了成一片火海。
江川等人剛逃出去還未多遠,餘光便已經看見火舌破窗而出,舔舐著外麵的柵欄。
歸海少康見他眼神泛起了救意便立刻製止他,同時示意胖子和蘇語晴強行將他帶走了。一時間小花園裏到處都是帶著黑麵具的人。一些財團老板也不顧上形象,連爬帶滾的打開車門,鑽進車裏慌慌張張開走了,但在這花園中卻仍然避免不了堵車的命運。
如今場麵失控,西南會也無心派出人來調度這一切。
火勢越燒越大,整棟酒店也燃燒了起來,黑色的濃煙翻滾在青天白雲之中,像極了遠古祭祀的火堆,這火燒得仿佛要讓神明看見才罷休。
江川三人在歸海少康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小巷口,青磚白牆,樓房之間晾滿了衣服,陽台天窗外種滿了白色、紅色的小花,還未進入巷內就聞到了撲鼻而來的青草花香。
“從這裏走,不要半個小時便能到樟樹林。”歸海少康氣籲籲的說道,“快點。”
被他這麼一說,江川才反應了過來,天佑酒樓其實已經遠離了市區,隻不過這個地方周邊顯得繁華,加之昨晚天黑他才沒看清楚周圍其實是郊區。
這個巷子人並不多,偶爾能聽見居民吆喝幾句之外,便再無其他動靜。他們將臉上的麵罩一摘,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裏,朝巷子深處跑去。
“少康,為何這麼急匆匆?”前麵突然走出一人攔住了去路,定睛一看竟然是彭老板。
歸海少康一時無語,警惕的看著他身後又走出幾人,餘光瞟到旁邊幾個路口處也走出了數人。江川往後麵看了一眼,情況依舊不容樂觀,他們的去路也被截斷。
“隻是給幾位好友帶帶路。”歸海少康不緊不慢的說道。
“哦?”彭老板依舊帶著麵罩,“這幾位是你的好友?哈哈!是我老糊塗了呢?還是你在胡說八道呢?”
彭老板幹笑了兩聲之後又立刻說道:“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個女娃兒就是蘇語晴吧。”
蘇語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久仰!”
“幸會!”彭老板笑著搖了搖頭,“你還真是讓我好找,踏破鐵鞋無覓處,原來你在燈火闌珊處啊!”
“這些日子真是勞煩彭老板費心了。”蘇語晴也毫不客氣的回敬道,“不知老板費勁如此心機找我是為何事?”
“你又何必明知故問。”
“因為我並不知道彭老板所指的資料是在我身上呢。”
“哦?”彭老板笑了笑,“那就奇怪了,如果我沒記錯蘇之伯曾經可跟丁會長說起過,那些機密資料已經交付他身邊最近的人。”
“縱觀這二十幾年,蘇之伯身邊最近的人也隻有你了。”彭老板揣測到。
“彭老板的邏輯推理還真是讓人有些跟不上思維呢。”蘇語晴笑道,“若是資料在我這裏,我應該主動聯係大法師會才是,為何要像現在這般惹得一身騷?”
“這應該要問你自己才對。”彭老板語氣中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少說話了。抓住她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呀。”這是一直藏在彭老板身後的李老板細細的說道。
“彭老板還希望你三思而後行。”歸海少康插話道,“眼下這三人與S關係匪淺,你們若強行如此,就不怕惹惱了S的三位大佬?”
“嗬嗬。”彭老板笑道,“那三個老家夥估計現在正疲於對付大法師會吧,還會有什麼心思來管你們?”
“彭老板忘記了,在西南會中他們的眼線可是密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