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的鋼琴聲蓋過了拚酒打鬧的聲音,畢竟來慶賀的人或多或少的聽過表演台上那光頭的事跡,自然無人敢上前去虎口拔牙,而普通客人則被唐若那一把銀色左輪給震住,唐若並未停止彈奏,握槍的手也絲毫不抖,目光和正打算下樓的陳若夢對視後,微微搖頭,示意對方不用下來。
陳泓旭絕對不是那種霸王硬上弓的人,對於唐若,他是出於一種記憶中的愛慕,而這種愛慕可能會在某些時刻來得非常強烈,他從進門到坐在唐若身邊完全可以說是一種無意識的親近。全由本能支配。在發現自己的行為似乎有些放浪後,他連摸摸頭上蓮花的習慣都省了,怕被唐若誤會,直接擺了擺手,從台上退下來後才說“要跟我的女人很多,可我喜歡的就那麼幾個。”
唐若聽見對方自戀加無恥的話,皺了皺鼻子,這混蛋以為自己是誰啊,還喜歡的就那麼幾個,不知道現在是一夫一妻製啊,對於沒有節*的男人,她向來是正眼都不會去瞧的,當然這點陳若夢除外。把頭轉回去的她,輕輕把槍放在椅子上,又重新開始雙手彈奏。完美的視覺衝擊贏得了台下觀眾的陣陣喝彩,一朵白蓮,加一台鋼琴和一把左輪。怎麼看怎麼怪異。但怪異的同時,又讓人生出種種的征服欲,台下狼們,大聲嚎叫,要酒叫好之聲不絕。
陳泓旭在台下又呆了會,笑了笑,對於這個不知名的鋼琴女興趣不減,打算喊戴淑收起來珍藏,畢竟他都能看出這女的和戴淑以前像,戴淑自己還會看不出來?環視酒吧,發現戴淑正坐在二樓後,陳泓旭很自來熟的對唐若道“一會再過來找你。”說話的語氣神態,像極了多年的老朋友。
唐若自顧自的吐了吐舌頭,不去理會已走的神經病,輕笑著瞟了眼站在樓梯口的陳若夢,眼裏哪還有剛剛看光頭的冷凝,絲絲媚意從唐若眼裏傳出,她還調皮的眨了眨眼睛,然後重新閉上眼,進入自己的世界裏。
陳泓旭搖擺上樓抬頭看著堵在梯口的男人,身經百戰的他自然發現了對方的不懷好意,對自己武力有著絕對自信的他哪裏會把陳若夢放在眼裏,他雙手晃動幅度加大,腳步也跟著變大之後朝陳若夢衝了過去。
二人無聲硬碰一拳,陳泓旭吃了地利的虧,站在下層,要承受陳若夢以泰山壓頂之勢的一錘,就算以他的武力也無法輕鬆,他連退五步後,再次抬頭平視這個能讓自己吃點小虧的男人。笑了笑道“我們見過。你比我想象中的厲害。”
“見過不代表有交情,別套近乎,該怎麼打,就怎麼打。”知道對方身手後,陳若夢就沒有再和對方打下去的心思,因為他知道對方對唐若不存在惡意,以剛剛自己那一拳之勢,對方還能以隻退幾步的劣態承受住,那就算唐若有槍在手,在那麼近的距離下,被對方製服也是分分鍾的事情。不過話總要說得凶狠一點,要知道後麵可有戴紅袍在看著。總得讓戴紅袍知道自己其實也是很強硬的,不要總是撩撥自己。
陳泓旭摸了摸光頭,一臉苦笑道“你和姐都是瘋子,我不會打架,我隻會殺人。要打你找我姐去。”似乎在打架和殺人二種事情中,光頭更擅長殺人。說完,他也不理會陳若夢是否還會繼續出手,直接從陳若夢身邊走過,目不斜視的朝戴淑走去。
戴淑從二人對視時就一直在關注,眼裏充滿了打趣,最後發現陳泓旭居然認慫,大怒的她,對著走近自己的陳泓旭,甩手就是一瓶洋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