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有短短的兩句話,但蘇昭雪已經聽出來了那道聲音的主人就是胡嫣兒,而且聽胡嫣兒那說的話還有語氣,顯然是要把胡悅兒弄死一樣。
這顆炸彈炸得可真快啊!
蘇昭雪暗暗為胡悅兒捏了一把汗,絲毫不敢放慢奔跑的速度,而且眼睛還一直盯著發著光亮的窗戶,好透過燭光倒映出來的黑影,看看胡嫣兒到底會如何對待胡悅兒。
沒等蘇昭雪看個仔細,胡悅兒又是兩聲刺耳的尖叫聲,顯然是處於下風。
“胡嫣兒,你幹嘛呢你!”
蘇昭雪的心更加慌了,趕緊跑到胡悅兒門前去,用力地拍了幾下房門,見裏頭的人不肯開後,蘇昭雪選擇了直接踹門!
“胡嫣兒,你幹嘛呢?”
蘇昭雪用力踹了好幾腳,這才把房門給踹開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扯著嗓子就罵道:“今天可是悅兒大喜的日子,你在這找什麼茬?”
蘇昭雪吼完,這才氣喘籲籲地打量起這個“爆炸現場”來,不得不說,胡嫣兒這顆炸彈的爆炸威力還真不小,先不說那惡毒的語氣的話語,光是現在看胡悅兒摔在地上,身上穿著的嫁衣都已經破損了,有些地方已經能看到胡悅兒白皙的皮膚了。
蘇昭雪有些震驚,目光緩緩地從哭哭啼啼的胡悅兒身上移開,幽幽地轉向了胡嫣兒。
“看什麼呢?你是來幫她的對不對?我看你能幫多少!”胡嫣兒到底是心腸歹毒的人,明知道是自己理虧,還理直氣壯地吼了回去,一邊吼著蘇昭雪,還一邊晃了晃手中的剪刀,像是示威一般,一手叉著腰,異常囂張地衝蘇昭雪繼續喊道。
“來啊,你剛剛不是挺能喊的嗎?怎麼現在就不吱聲了?怕不是怕了!我看你,不過也是隻縮頭烏龜罷了!”
“那比隻會吠的狗要強!”
蘇昭雪雙手叉著腰,很不客氣地懟了回去:“胡嫣兒,真是可惜了你這張臉,竟然生了這麼副歹毒的心腸!”
“嫂子,別說了。”
看著胡嫣兒和蘇昭雪爭論的場麵,胡悅兒十分清楚兩虎相爭的後果,再加上胡嫣兒手裏還抓著剪刀的,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抓著蘇昭雪的衣服就勸道:“她手裏還握著剪子呢!我們哪是她的對手,快別說了!她要強,就讓她爭去算了!我們認個輸又如何!”
蘇昭雪側過眼珠子,用餘光瞥了一眼胡悅兒,卻看到她一臉委屈的模樣,更是有些氣不過了,把手一抬,甩掉了胡悅兒的手就說道:“那可不!母老虎誰能爭得贏?也難怪到現在都沒有人敢來娶,今天怕不是看到你要嫁人了,一時間嫉妒得很,控製不住自己了。”
“說誰母老虎呢?”聽到蘇昭雪這麼罵自己,胡嫣兒就氣得不打一處來,瞪著眼睛就罵了回去:“我呸!你也不去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長個什麼樣子,也虧得章洪山敢娶!我要是你呀,早有自知之明,找個地方躲起來算了,省得出來嚇到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