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淵臨天看著婆婆身後走出的身形嬌小的女子,眼中一愣,聲音中透出一絲驚訝。
三十年前的畫麵轟然浮現腦海,滿身鮮血躺在身邊的路簡,漆黑通道中的發足狂奔,煞氣繚繞的遮天大陣,若隱若現的慘叫驚呼,一切仿佛一場噩夢再次翻滾而起。
“為什麼還要回來?”白鈴的問話打斷了他的思緒,隻見她拉了一下花婆婆的衣角,走到了前麵。
一旁良辰見到突然出現的兩個女人,也已經猜出對方來曆,生怕兩人突然暴起出手,他渾身光芒閃耀,朝前一步迎上兩人。
“聖守不用擔心,”良辰耳中傳來一道聲音,就見淵臨天也邁了一步,與他並肩而立。
“回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淵臨天看著以前嬌小玲瓏的少女變得愈發動人,目光更顯複雜。
此女當年所作所為,至今他也不能明白,但他心中隱隱可以感覺到,她對自己沒有惡意。
當年若不是她伸出援手,恐怕自己早已身首異處。
但若說對此女的感覺,隻有第一次乍見時有些好感,當時聽聞她就是父親為自己尋的親事,再加上她相貌可人,心中倒也並不反對。
可是她開口便罵,後來更是再次帶人罵上門來,所以對她的初見好感早已煙消雲散,剩下的隻有厭惡之情。
但是淵家滅門之夜,這個令他數次受辱的女人竟然出手相救,這讓他心中極為不解,感情也更加複雜。
直到後來遠遁他鄉,再聽叔父說起這件往事,他才知道渟家原意是將其嫁給大哥,父親怕渟家心懷不軌這才想讓自己娶她。
怪不得她會直接罵上零星閣!誰會原意嫁給一個天煞孤星?
想到當時她罵上門來的心情,再加上後來的救命之恩,他對她的厭惡之意也已釋然。
但渟家終究參與了三王之亂,他們依然是仇人,雖然他對她怎麼也恨不起來!
“你的東西?什麼是屬於你的?這巫疆還有什麼是你的?”白鈴聽到這個回答,眉頭輕皺更顯生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接連問道。
三問一出,淵臨天臉色一白,竟然無法回答。
旁邊兩人皆是臉色一怔!
花婆婆聞聲眼珠骨碌碌轉動,雖然麵上沒有表現什麼,但是心中卻是翻江倒海,不停猜測著小姐與其究竟是什麼關係。
當年小姐被淵家指給這個煞星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聽聞小姐還去罵了幾場,但是之後就再沒了聯係,怎麼這口氣明顯有些不對勁?
良辰不知道兩人過往,但聽她質問的口氣中明顯藏了一絲關心的語氣!
好像非常不想他再回巫疆,生怕他有什麼意外。
這明顯不應該是有滅門大仇的兩人間的對話!
如此他終於放下一絲警惕,向後退了一點。
旁邊的淵臨天好像被她幾個問題問住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是啊!這巫疆有什麼是自己的?從來沒人正眼看過自己,走到哪裏都是厭惡和唾棄。”
“我一個人見人煩的天煞孤星,要回來拿什麼?”
他眼神閃爍,幾乎不敢直麵白鈴,突然一個聲音在腦中響起:
“你是不是天煞孤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淵家唯一的希望!”
“別管什麼煞星的傳言!你父親當年冷落你,並不在那僧人的話,隻是因為你的降臨奪走了他最愛的女人!”
“他不想看你,是因為看到你就會思念亡妻。他對你冷落,將你扔在後山,但是還和你哥一樣,在你的零星閣下布置了一座傳送陣。”
“此事極其隱秘,隻有極少人知道,這才讓你逃過一劫!”
“所以不要再氣你的父親,努力拿到巫王傳承,奪回屬於淵家的東西!”
叔父臨終在其耳邊的傳音依舊餘音未絕振聾發聵。
想到此處他原本有些渙散的眼神終於再次浮現一絲堅定之意,他開口答道:
“我來拿回淵家的東西!淵家的東西就是我的!”
“你憑什麼來拿?”白鈴見他如此固執,更加生氣。
“讓我來試試你的手段!”說著她渾身一陣香氣彌漫,一團團花草樹影就在其背後浮現。
淵臨天見狀單手一揮上百隻無影蠱轟然而起,擋在身前。
一時間嗡鳴作響,震人心神。
“無影蠱王!”見到這麼多細小蠱蟲,白鈴好似看到了什麼恐怖東西,她臉色一變麵帶怯色。
身邊的花婆婆也是滿臉震驚,雙袖一揮,一團鮮豔的金黃花盤擋在白鈴麵前。
一言不合,場上形勢急轉直下,一見這個情況良辰張嘴一吐,雙色寶劍魚貫而出,瞬間組成一個雙色劍陣橫亙場中,與此同時雙手一推,一條火龍就在指間織成,虎視眈眈的盯著兩女。
原本平靜的場麵頓時變得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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