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那邊的也是我們自己人嗎?就是他們兩個炸的鬼子軍火車吧?”徐寶看到李默他們的同時,跟隨李默擊殺最後那幾個日偽軍的地下黨成員也看到了遠處土包上揮舞紅色布條的唐城兩人,當即就有人向李默問道。
“沒錯,就是他們炸的鬼子軍火車,雖然他們現在還不是我們自己人,但他們也是和我們一樣專門打鬼子的人。”衝著遠處土包上的唐城揮了揮手臂,李默一臉激動的回答著剛才那人的問題。得到了李默的回應,唐城重新跳進地坑裏,那一些需要帶走的東西拿出來,之後便帶著徐寶悄悄離開這個潛伏了兩天的土包。
“哥,那火車是咱們炸翻的,為什麼要走的是咱們?咱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啊?”被唐城帶著穿行在野地裏,徐寶很是不滿的不停向唐城問著問題。
“咱們去淶源縣,那邊有很多鬼子兵,今後那裏有鬼子兵,咱們就去什麼地方。”唐城給出的這個回答令徐寶很是滿意,漸漸熟悉自己這支日式狙擊步槍之後,徐寶更加渴望戰鬥,也渴望能在不斷的戰鬥中練出像唐城那樣精準的槍法來。唐城兩人小心的繞過小張莊,在一個叫韓莊的地方,唐城花費十五塊大洋從一家農戶手裏買來一頭成年騾子,這才讓徐寶結束了徒步行軍的麻煩。
唐城的悄然離開令李默很是有些失望,在親眼見到日軍軍火列車被爆炸掀翻的那一刻,李默就已經打定主意要遊說唐城留在保定,如果能把唐城拉進地下黨組織中來,那就更好了。隻是他並沒有想到,唐城會選擇了悄然離開,仔細看過唐城臨走前特意留在地坑外的那封信,李默的表情變得有些飄忽不定。
炸翻了日軍原本準備運往石家莊的軍火列車,還順勢幹掉小張莊炮樓裏的大半日偽軍,李默一行趕在保定日軍趕來之前,用他們在軍火列車中找到的***,把剩下那幾節翻覆到鐵路路基下的車廂,又炸了一個遍。“八嘎,這些該死的支那膽小鬼,不敢在戰場上與帝國軍隊作戰,就隻會使用這種卑鄙的手段,真是該死。”從保定匆匆趕來的早川太郎此刻滿臉冷意,眼前一片狼藉的場麵令他欲哭無淚。
“少佐閣下,情況已經基本弄清楚了。”被早川太郎緊急從保定特高課借來的痕跡專家上前稟報道。“從現場的爆炸痕跡和火車顛覆的情況來看,襲擊者應該是動用了大量的***,如果是支那人慣用的黑色***,是絕對弄不出這種效果的,所以我肯定對方使用了大量的***。”痕跡專家的話令早川太郎暗自思索起來,***可不是那麼容易弄到的。
“少佐閣下,另外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就是這些子彈頭。”身形消瘦的痕跡專家將一把還帶著血跡的子彈頭遞給早川太郎。“這些子彈頭,是我從那邊那些隸屬小張莊炮樓的士兵屍體上取出來的。”早川太郎聽得自己手中這些帶血彈頭是剛從陣亡屍體身上取出來的,心中便一陣沒來由的煩躁和不安,隻是那特高課的痕跡專家卻沒有看到佐川太郎此刻的表情,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少佐請看,經過我的仔細比對,我發現這些彈頭並不是一個口徑。所以我就讓您手下那些士兵幫忙,幫助我取出那些屍體上所有的子彈頭,結果被我發現了一個奇怪而有趣的現象。小張莊那些陣亡的士兵居然是被兩支槍打死的,其中一支是帝國造的三八式步槍,而另一支是德國產的毛瑟步槍。”為了向早川太郎證明自己的推論,那痕跡專家還特意找出兩枚不一樣的子彈頭給佐川太郎看。
“你是說開槍射殺小張莊炮樓那幾十個士兵的襲擊者就隻有兩個人?”早川太郎仔細看過痕跡專家找出來的兩枚子彈頭,隨即滿臉疑惑的問著對方。問題出口,早川太郎卻馬上又搖著自己的腦袋,“不,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支那軍中雖說亦有神槍手,但他們並沒有在華北出現過,這裏是保定,他們更加不可能在這裏出現。”
早川太郎的話才剛落下話音,就聽到有手下的士兵在鐵路路基的另一側大聲喊叫起來,早川太郎帶著那特高課的痕跡專家隨即快步走了過去,結果被告知說是發現了襲擊者藏身的地方。唐城掘挖出的地坑終於被日軍發現,地坑中散落的彈殼也終於證明了那痕跡專家的推斷,隻是早川太郎卻依然不能接受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