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悶響,十公斤重的拋射藥包被高高拋射出油桶,在唐城等人的目視中,在空中不住翻轉盤旋著朝土山下的河床中落了過去。土山上的唐城等人眼也不眨的看著那包***,河床裏的一些日偽軍士兵此刻也注意到了半空中落下的藥包,隻是他們並不知道半空中那個不住翻轉著的布包裏裝的是***。
出於本能的反應,河床裏的皇協軍士兵是最先閃避的,而日軍士兵則隻不過是原地臥倒。“轟”的一聲爆響,落入河床的拋射藥包轟然爆開,剛才還在嘲笑皇協軍膽小的日軍士兵們齊齊傻了眼。熾熱的熱流伴隨著爆炸四散開來,伴隨著驚天動地的巨響,柱狀的濃煙和揚塵如同鋪天蓋地的沙塵暴一般,在河床裏騰空而起。
成片的河沿接連不斷地坍塌,隨著氣浪飛濺的砂石如同流星雨般四散飛濺著,毫不留情地砸向了河床裏倉皇逃竄的人群,殷紅的血光四處飛濺,濺到支離破碎的河沿上,仿佛盛開的紅薔薇妖豔奪目。包括唐城自己在內,都已經被剛才那枚飛雷的威力給驚著了,在他的記憶深處,自己見過的飛雷炮可沒有如此的威力。
唐城記憶裏的飛雷炮自然是沒有如此的威力,那是因為當時那些飛雷炮使用的***不過都是些普通***,而他剛才使用的卻是***。兩種威力不同的***,自然就能產生兩種不同的爆炸威力,此時的唐城還完全沉浸在飛雷那強大的威力之中,並沒有想到這是因為***的原因。
“開炮,繼續轟他們。”幾秒鍾之後,回過神來的唐城準備去拿下一個捆紮好的拋射藥包時,卻被滿臉喜色的炮手們合力擠開。“嘭”“嘭”“嘭”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經過八路軍炮兵培訓過的幾個炮手們各自成功拋射出一包拋射藥包,而河床裏被彌散煙霧遮擋著視線的日偽軍卻還不知道大禍再次臨頭。
“轟”“轟”“轟”三聲不分先後的爆炸在河床中響起,橘色的火焰翻轉著在河床裏騰起,之後便是隨著氣浪彌散開的血霧和揚塵。河床裏的日偽軍被徹底炸懵了,在他們的認知裏,別說是大口徑火炮,八路軍中可能連重機槍都沒有幾挺。可他們此刻正在遭受著的情形卻改變了他們的一貫認知,誰說八路軍沒有大口徑火炮了,如果八路軍沒有火炮,那麼他們是怎麼把炮彈砸進河床裏來的?
小澤男並不是什麼辛運之人,第一枚飛雷砸進河床之後,躲閃不及的小澤男就被迎麵濺來的一枚石子擊中了腦袋,頭暈目眩不說,小澤男的腦袋上還腫起一個大青包。隨後又有飛雷砸進河床裏來,捂著腦袋的小澤男被慌不擇路的帝國士兵們連踩了好幾腳,等著有人找到小澤男的時候,這個一向注重軍人儀表的小隊長,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冷靜氣度。
被人扶起的小澤男渾身淩亂不堪,腦袋上頂著一個大青包不說,身上還烏七八糟的印著幾個大腳印,此刻的小澤男像極了欠債不還給人痛揍一頓的倒黴蛋。倒黴至極的小澤男被手下衷心士兵從人堆裏槍出來,並拖去安全的地方暫避,而土山上的唐城一夥,也已經把臨時準備的七八個拋射藥包一股腦全都砸進了河床裏。
和小澤男的憤怒和不堪相比,土山上的唐城此刻卻是痛並快樂著的,看著光幕下方不停增加著的殺戮點,唐城的腦袋裏像是開了鍋一樣的快速思索著。一個殺戮點就能從光幕裏兌換出一公斤***來,製作一包拋射藥包需要十公斤***,可這樣的一個拋射藥包卻能製造出數十人的傷亡,而且覆蓋麵積足夠大,唐城似乎已經看到了一條獲取大量殺戮點的捷徑。
河床這邊的連續爆炸,也引起了彭進山的注意,他剛剛才帶著部隊繞行到那些後撤皇協軍的後麵,此刻正好借助河床裏的連續爆炸趁機殺出。隻是對付皇協軍部隊,彭進山根本不用考慮太多,先用迫擊炮轟了幾下,之後再用輕機槍壓上去直接掃射一番,彭進山大手一揮,手下的士兵隨即全員發動衝鋒。
隻一個衝鋒,就把這些準備逃離的皇協軍給撕扯了個七零八落,再加上八路軍士兵口中不住呼喊著的繳槍不殺,一場截擊戰隻持續了不過幾分鍾,就完全落下帷幕。“痛快,真他娘的痛快。”戰鬥結束,彭進山指揮手下士兵一邊打掃戰場,一邊收容俘虜,同時還派出人手向河床那邊進行偵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