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噠噠噠…”唐城手中的***不停的吞吐著子彈,把聞訊趕來的日偽軍們一個個的掃到在地上,同他一起衝進來的老兵也都各自借助著掩護物扣下了扳機,幾支***組成的火力網暫時的壓製住了兵營裏日偽軍,最起碼在唐城他們的視線裏已經沒有了能舉槍還擊的日偽軍。“一小隊,二小隊的,趕緊的散開,把兵營裏的日偽軍都給我幹掉。”唐城大聲的嘶喊著,跟在他身後的老兵們隨即組成了戰鬥隊形開始湧入兵營。
岡本武帶著士兵去支援城門的時候,隻是帶走了迫擊炮,兵營裏的輕重機槍並沒有帶走,唐城帶著組成隊形的老兵剛剛繞過院子的邊牆,就被暴雨般打來的機槍子彈給頂了回去,日軍已經調轉了大門口的輕重機槍,唐城他們被壓製在拐角過不去了。“狙擊手,狙擊手過來,給我打掉門口的機槍群。”唐城急眼了,兵營裏的槍聲會傳的很遠,如果城門的日偽軍派來了援兵,有可能自己的這個突襲作戰就會變成硬攻,這是他最不希望看見的局麵。
兩個滿身是土的狙擊手跑了過來,在幾個***手的幫助下,連人帶槍被托舉上了一排營房的屋頂上麵。隻不過才幾十米的距離,對狙擊手來說就跟玩一樣的簡單,隻聽的幾聲略顯沉悶的槍聲響起,一直壓製著唐城他們的機槍停了。兵營大門口出的機槍群啞火了,不光是主射手被狙擊手幹掉了,就連窩在機槍巢裏的副射手和兩個幫著送彈藥的皇協軍也都遭了秧,被狙擊手射出的子彈打的血葫蘆一般。
“我們上,快快,該我們了。”唐城用手一拍他身邊老兵的鋼盔,自己已經雙手持槍邁著小碎步從牆角衝了出去,排出了戰鬥隊形的老兵們,隨即一點點的壓縮著兵營裏日偽軍的生存空間。隨著更多的狙擊手們被送上了屋頂,那些躲在暗處想要開槍還擊的日偽軍們被身居高處的狙擊手們一個個的找到狙殺,直至狙擊手們再也找不到有隱藏在暗處的日偽軍之後,他們才會背著自己的狙擊步槍在同伴的幫助下,重新的轉換射擊位。
“噠噠噠 噠噠噠”排在戰鬥隊形最前麵的唐城不停的扣動著扳機,以點射撲出槍口的彈丸呈扇形飛了出去,敢於出現在唐城眼前的日偽軍們自然是都成了屍體。不過短短的十分鍾,唐城帶著手下老兵們已經拿下了整個兵營,除了十幾個主動投降的皇協軍和兩個被打暈日軍軍醫,兵營裏就剩下了唐城他們。“一小隊,留守兵營,二小隊和三小隊,你們沿著主街控製住街道,其他的人跟著我去城門那邊。”稍作停留補充了彈藥之後,唐城帶著手下的士兵們開始向城門方向快速進發。
一直緊閉著的兵營大門從裏麵被拉開了,潮水般黑壓壓的老兵衝了出來,雜亂而沉重的腳步聲響起,沿著街道兩旁跑步前進的士兵們逐漸加快了速度。城門口的槍炮聲響了半天,縣城裏的人家早就已經是緊閉了自家的大門躲在了家裏,那些街上的商鋪也都上板關門歇了業。幾個膽大的閑漢卻還在街上撿著商販們落下的菜葉和果子,現在這年頭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從上次晉綏軍敗走之後,縣城裏新來的日偽軍每天都打槍,這些閑漢們的早就已經是習慣了。
“滾開”蹲在街道中間的二禿子正撅著屁股從地上撿菜葉,就被一隻大腳踹翻在地上,臉朝下趴著的二禿子不知道踹他的是誰,可他看見了幾十隻黑色的牛皮軍靴正從他眼前跑過去,再抬頭的時候,就隻看見了一群已經跑遠的背影。不等二禿子的叫罵冒出口,又是一群穿著怪異的漢子端著槍從向這邊衝了過去,這次二禿子可是老實了,直接抱著自己撿來的菜葉縮去了牆角。
被唐城分成若幹分隊的士兵,像水灌麥田一樣漫進了彰武縣城,而且在城門口那邊開打之前,宋星河手下的斥候就已經潛進來了不少,聽見了城門的槍炮聲之後,都從各自的藏身之處跑了出來,為衝出兵營的士兵們指引方向和目標。城門樓子上麵的岡本武早就被城外趙鐵錘的擲彈筒打的沒有了脾氣,雖說他的迫擊炮和炮彈沒有遭到***的破壞,可是手下的炮兵卻傷的傷死的死,他已經沒有炮兵去和城外的土八路們對轟了。
敢於探頭出垛口的日偽軍都被城外射來的子彈一一擊倒,窩在城門上的岡本武憋屈到了極點,自己的手裏有迫擊炮和輕重機槍,怎麼就會被區區的一幫土八路給逼成了這樣?出身軍人世家的岡本武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恨不能讓八歧大神立馬降下幾道閃電,把城外那幫土八路劈死了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