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武器清點一下搬進村子裏藏起來,小心一會可能會出現的日軍大部隊。”謝老蔫隻是衝著滿臉欣喜的梁寬點了點頭,抄起公路上的自行車騎著走了。公路已經被燃燒的卡車阻斷了去路,那些逃進荒野裏的日偽軍隻是十幾個,有梁寬他們看守戰利品,謝老蔫的確是不用擔心,狙擊手們都騎著繳獲來的自行車跟著謝老蔫趕去支援趙誌他們。
荒村這邊衝天的濃煙的確起到了警示作用,帶著大隊在後麵趕路的橋本間山已經察覺到了危險,隻是他仗著自己乘坐著裝甲車和充足的兵力,還是趕了過來。“轟”“轟”工兵們故意埋設在公路上的兩顆自製壓發雷被踩響了,騰起的煙霧順著風勢遮擋住了日偽軍的視線,“噠噠噠 噠噠噠”從公路旁的墳地裏迸發出的幾道火舌撲向慌亂的日偽軍。
爆炸就是信號,在墳地裏埋伏著的機槍手們扣下了扳機,7挺輕重機槍組成的金屬風暴火鏈狠狠的擊打在了公路上的日偽軍身上,拖拉的很長的日偽軍隊伍被彈雨懶腰打斷成了兩截。“***,***…”捷克式輕機槍手們不停的向身邊的副射手要***,捷克式輕機槍用的是***,而九二式重機槍使用的是供彈板,歪把子輕機槍隻需有副射手刷油塞彈橋就可以保證射擊的持續。
唐城給墳地裏埋伏的機槍群準備了足夠的人手,不管是重機槍還是輕機槍,他都是按照每挺機槍三個人的配置安排的人手。一名主射手負責射擊和調整彈道,一名供彈手負責不間斷的上彈,一名彈藥手負責將備用彈藥傳遞給供彈手手中,而歪把子輕機槍則是一人負責刷油一個專門給彈倉裏放彈橋。為了這三分鍾的火力全開,唐城甚至把繳獲來的機槍子彈全都拿了出來,如果不是因為地形的限製,他恨不能把擲彈筒也全部放在這裏。
被機槍群射出的彈雨來回梳理了好幾遍的公路上此時已是哀嚎遍地,上百名的日偽軍躺在血泊裏捂著傷口慘叫著,墳地後麵迸發出的強火力伏擊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行走在公路上隻顧著趕路的日偽軍們根本就沒有防備,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就籠罩在了密集的彈雨裏。
“我的子彈打光了…”“我的也打光了…”持續不管的射擊實在是太消耗子彈了,短短的兩分鍾,兩名捷克式輕機槍的射手就首先打光了自己的子彈,緊隨其後的是九二式重機槍的射手,歪把子輕機槍使用的是與三八步槍通用的友阪步槍彈,所以還在不停的發射著子彈,隻是少了三挺機槍的火力,墳地這邊射出的火力明顯看著是弱了很多。
“撤退,撤退…”貓著腰的錢大牛逐個的拍打著機槍手們的後背,弱了一半的火力是壓製不住公路上的日偽軍,要在日偽軍反應過來之前趕緊撤離,否則就會陷入日偽軍的瘋狂反擊之中。按照唐城教授過的方法,錢大牛用捆紮在一起的幾枚***在陣地裏做了***,然後帶著機槍手們按照事先計劃好的路線匆匆撤離。按照計劃一擊便走,這就是唐城教給西勝溝部隊的作戰準則,忙著撤離的錢大牛他們根本就沒有回頭去看公路上此時的情形。
來自墳地後麵的機槍聲停止了,水潑般的彈雨也消失了,可是剛剛遭受到致命伏擊的日偽軍們還是蜷縮在各自的掩護物後邊不敢露頭,隻是慌亂的朝著墳地開槍,至於從他們步槍裏射出的子彈打去了哪裏,誰也說不準。“你派人,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被怒氣衝衝的橋本指著的一個皇協軍小隊長,然後就有幾個縮頭縮腦的皇協軍朝著墳地摸了過去。
還真是祖上積德了,這幾個皇協軍士兵居然毫發無傷的摸到了錢大牛他們遺棄的機槍陣地上,也就是因為他們的小心謹慎使得他又逃過了一劫。“別他娘的亂翻,都給我把這些機槍看好了,等著皇軍來處理。”為首的皇協軍班長用腳揣了一個東張西望的小子,自己轉身跑回了公路。“報告太君,我們在那邊發現了機槍陣地,可是一個人也沒有找見,估計是跑了,可能是八路的小股部隊。”氣喘籲籲跑回公路的皇協軍班長舉手敬禮,然後向橋本報告自己的搜索結果。
“納尼?八路軍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裝備了,隻是為了打自己的伏擊就動用了這麼多的機槍,難到他們不隻是為了打自己的伏擊,還有其他的目的不成?”坐在裝甲車裏的橋本間山有些疑惑不解。在橋本間山以往與八路軍交手的經曆中,還從來沒有遇見有如此火力的部隊,一向疑神疑鬼的橋本不由的在心中犯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