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馬大通等人有些傻眼了,誰家外出打仗的時候還帶著醫生出來啊?提著藥箱的年輕人也不多跟馬大通他們糾纏,不見馬大通他們回話,便自顧自的轉身離開,這些遊擊隊員是否受傷,隻需要看他們身上有沒有血跡就是了。很快就有幾個受傷的遊擊隊員被找出來,看著二人俺嫻熟的包紮手法,馬大通等人像是看西洋景一樣慢慢圍聚過來。
“喂,我說,這坑是你們挖的,那你們是不是也有工具?我們要填上那個大坑。”綽號老鼠的漢子一邊用一件日軍的軍裝擦著被硝煙熏黑的臉,一邊熟絡的擠進人群裏,伸手摟著馬大通的肩膀,低聲的商量著借取工具的事情。
馬大通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把自己的駁殼槍頂在了老鼠的胸口,“你們想拿走那幾輛卡車?沒門,我死了那麼些弟兄,就是為了卡車上的東西,你們倒是會占便宜,老子不管你們是什麼人,麻溜的滾蛋,否則可別怪老子用子彈招呼你們。”剛開始的時候,馬大通還沒有看著,可是隨著戰鬥的繼續,他漸漸的看出來了,這夥來曆不明的人也是衝著日軍的那幾輛卡車來的,隻是人家的人更能打,武器更好。
可是為了日軍的這幾輛卡車,自己手下的20多個遊擊隊員現在隻剩下了不過半數,其他的不是死了就是身上帶著傷。若是普通的打伏擊也就算了,可這幾輛卡車上可是有著根據地目前最稀缺的藥品,就是自己這些人全都死了,也要拿到藥品,為此,馬大通早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死人。“啊”一個硬物砸在了馬大通的後勃頸上,隻發出了半聲驚呼的馬大通頭一歪,直接就趴在了老鼠的懷裏。
一個麵色冰冷的漢子正站在馬大通身後,緩緩的收回自己的***,看著陷入昏迷的馬大通,那漢子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就這樣的裝備和身手也敢來打日軍物資的主意,他們八路軍的人還盡是些傻大膽,活該被咱們劫糊。”卡車那邊的戰鬥早已經結束了,那些平常百姓打扮的漢子正在清理地上的日軍屍體,隻是他們打掃戰場的方式與軍隊不同,所有的日軍包括那些屍體在內都被重新補了刀,而後這些被補了刀的日軍屍體都被扔下了路基,隻是他們的身上除了那兜襠布,就再也沒有一絲多餘的布料。
跟著大車過來的遊擊隊員對他們的這種手法頗感意外,這些人打掃戰場的手法非常的熟練,那些日軍口袋裏的東西都被掏了出來堆放在一起,幾個漢子正在翻看那堆東西,隻要是寫了字的紙片和本子都被他們挑了出來裝進了一個牛皮挎包裏,而那些手表、鋼筆、香煙什麼的卻都被扔在了地上,那些人連看都不看。
“哈哈,找到了,找到了。”歡呼聲從一輛卡車的車廂裏傳了過來,那些清點戰利品的漢子們也都圍了過去,不知緣由的遊擊隊員也小心翼翼的湊過去看個究竟。眾人湊過去的時候,幾個精壯的漢子正從車廂裏把兩個軍綠色的長條木箱抬下來,“打開,咱們也過過眼,別老讓那些整天裝神弄鬼的家夥們說咱沒有見過世麵。”說話的人正是剛才用***砸暈馬大通的冷麵漢子。
幾把刺刀同時***進了木箱的縫隙裏,“嘩,新槍呀。”被刺刀撬開的木箱邊圍滿了人頭,10支還散發著槍油味的新槍整齊的擺放在2隻木箱裏。箱子裏的步槍讓跟來圍觀的幾個遊擊隊員的心砰砰直跳,箱子裏的10支新槍赫然就是山坡上那漢子用過的帶著小鏡子的步槍,就是那種射程超長的步槍。
“隊長,隊長,那邊,那邊有槍。”孫廣田跑回去拉著剛清醒過來的馬大通,一個勁的往卡車那邊拖,嘴裏的話已經是連不成完整的句子。被孫廣田拖著走的馬大通有些莫名其妙,等他見到卡車邊的那些戰利品之後,那眼睛就直勾勾的不會拐彎了,自己的遊擊隊裏要是有這樣的裝備,在侯家集這一片那還不得橫著走呀。
“看上了就拿,隻要你們能拿得走的,就都給你們了,就算是替我那兄弟給你賠不是了。”孫廣田見過的那個江湖漢子正擺弄著一挺輕機槍,見馬大通正盯著那些武器彈藥,便笑著迎了上來。按說人家也算是大方了,可馬大通的心裏卻不是這麼想,那山路上的陷阱是自己帶著人挖的,死傷的也都是自己的人,這怎麼到了最後,自己卻成了吃人家剩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