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去”唐城一個加速,隻是短短幾秒,他就躍過了洞口被摧毀的機槍巢。“噠噠噠 噠噠噠”兩個一身煙火剛從山洞裏跑出來的日軍哀嚎著被唐城的衝鋒槍子彈打成了篩子一般,“噠噠 噠噠”跟上來的隊員按照老規矩,用點射給地上的屍體挨個補槍,槍火迸發之間,包括剛剛被唐城擊斃的那倆日軍在內,山洞口的所有屍體都被隊員們補了槍。
“照明彈”閃身在山洞外側的唐城大叫著往山洞裏連打了倆顆照明彈,唐城根本不知道這個山洞有多深,也根本不可能就這樣讓手下的隊員們踏進危險裏。“通”“通”照明彈把山洞裏麵縈繞的一片通亮,幾個用自己人屍體作掩護的日軍也都無所遁形暴露在唐城他們的視線裏。“噠噠噠 噠噠噠”排開攻擊陣型的隊員們隻是一個掩護射擊,山洞裏的那幾個日軍就全成了槍下之鬼。
“通”“通”唐城打出的照明彈在山洞裏一顆顆的亮了起來,“在這裏,找到了”順著石壁兩側摸進山洞的隊員們,借助著照明彈的光亮終於是找到了關押戰俘們的鐵柵欄。早就聽見了激烈槍戰的戰俘們,忽然見到了摸進山洞的居然是一群蒙麵人,都齊齊的從鐵柵欄向後退了一步。
“嘔,怎麼這麼臭啊?”興衝衝奔進山洞的宋星河被鐵柵欄裏的臭味熏的差點吐了出來,上千戰俘被關在一個密不透風的山洞裏,吃喝拉撒都在裏麵,那味道可想而知。唐城他們剛才是忙於對付看守山洞的日軍,再加上山洞口彌漫的硝煙味,根本就沒有聞出來味道,倒是剛才外麵進來的宋星河有些受不了。
“你們今天有人下井嗎?誰是軍官?站出來回話。”站在鐵柵欄後麵的戰俘們木然的看著宋星河他們一行人,唐城連問了幾遍,他們都不做聲。“星河,去把他們中統的人叫來。”戰俘們的不應答,唐城心裏有些惱火,扭頭吩咐宋星河去叫中統小分隊的人進來詢問這些戰俘,畢竟他們的身上帶著中統的證件,戰俘們應該會相信。
“你們殺了牛長官,就是你們。”鐵柵欄裏麵突然衝出一個小個子戰俘,隔著那柵欄伸手抓住了一個隊員的胳膊不住的撕扯著,看那樣子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才變的如此瘋狂。“撒手”措不及防給抓住了胳膊的隊員用力的想要掙脫,可是那戰俘已經陷入了瘋狂,根本就掙脫不開。“咣咣”兩聲槍響,唐城腿帶上的手槍已經拿在了手裏,那個戰俘大腿上飆著血順著柵欄栽了下去,其他的戰俘們嘩的就後退散開了。
“我再問一遍,你們今天有沒有人下井?還有誰是軍官,站出來回話。”拎著手槍的唐城踏進幾步,把槍頂在了那大腿中槍的戰俘腦袋上。這幫戰俘的木然已經讓唐城壓不住的怒火了,外麵的隊員們還在和困在井架房裏的日偽軍交戰,每耽誤一分鍾,都有隊員可能受傷戰死,為了自己的手下,唐城不惜開槍射殺這裏所有的戰俘,前提條件是他們一直這麼的木然。
“咣”唐城的槍又響了,一個腦門中彈的戰俘瞪著一雙眼睛躺在地上停止了抽搐。馮義被宋星河拽進山洞的時候,這已經是唐城射殺的第四個戰俘了,鐵柵欄裏的戰俘們依舊不回答唐城的問話,隻是看著唐城他們的眼神中多了幾絲仇恨。“問他們話,不說就開槍,都是他馬的一群榆木腦袋。”唐城有些晦氣的把手槍扔給馮義,自己帶著隊員們撤出了山洞。
和唐城計算中的一樣,進入煤礦的隊員們已經把幸存的日偽軍集中壓製在了井架房裏,其他殘餘日偽軍的清剿已經進入了尾聲,火力占優的隊員們以小隊集結的方式,正一處處的清剿裏麵隱藏著的日偽軍。“叫我們的人對井架房圍而不打,隻要看住裏麵的日軍就行了。”布置在矸石山上的機槍群已經足夠控製那井架房,唐城不想自己手下的隊員去為了幾個殘餘的日偽軍而出現大的傷亡。
“唐長官,戰俘們說了,今天是日本技師檢修設備的日子,他們沒有人下井挖煤。”走出山洞的馮義把唐城的手槍送了回來,兩個衣衫襤褸的戰俘跟著他一起出的山洞,煤礦裏槍聲大作的場麵讓他們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昨天還對他們拳打腳踢的日偽軍們,此時已經成了一具具躺在泥水裏的屍體,而追擊日偽軍的人正是剛才在山洞裏射殺戰俘的那幫人。
“通知趙鐵錘,直接用迫擊炮把井架房炸平了,把大家都撤回來。”既然沒有戰俘在井下,唐城也就不用留手了,為了十幾個殘餘的日偽軍,就搭上自己手下隊員的性命,唐城可不會幹這樣的傻事。跟著馮義出來的那倆戰俘軍官對唐城的當機立斷為之側目,剛開始看著唐城的那種仇視眼神已經開始有些鬆動,換做是他們在這樣的環境下,也許根本做不了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