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支那人”高橋建站在窗前看著即將離去的P40 ,不由得低聲罵了一句,可是很快他的臉就變了顏色,計謀得逞的笑意變成了驚愕。四架P38調轉機頭離開了,可半空中又出現了一個大家夥,“天哪,是轟炸機,支那人派來了轟炸機.”高橋建有些失神的看著已經開始轟炸俯衝的轟炸機,嘴裏喃喃自語著。
轟炸機腹部的投彈艙門打開了,拖著尖利嘯聲的炸彈朝著機場落下,“轟”“轟”工程兵忙活了一個晚上辛苦修複的跑道上騰起了大團的煙霧,石塊和水泥渣向周圍四濺飛射,距離跑道百十米外的高橋建腳下一晃,一個趔趄摔在地上。高橋見視過日式轟炸機裝載的50公斤航空炸彈的威力,和剛才的爆炸比起來,那種50公斤的航空炸彈簡直就是小兒科,支那人剛才投下來的炸彈絕對不止100公斤。
十幾聲爆炸之後,機場裏滿地瘡痍,昨晚才修複的機場跑道上滿是碩大的彈坑,看著破敗的機場和那些滾地葫蘆一樣的日軍士兵,高橋建欲哭無淚,這樣的機場絕對是沒有再次修複的價值,看來航空部隊向運城機場轉場戰機的計劃要流產了。“又來了,他們又來了,支那人的轟炸機。”一個驚恐的士兵指著天,失聲驚叫了起來,一架剛剛從雲層裏俯衝下來的轟炸機出現在高橋建的視線裏。
左右看了看,高橋建苦笑著自言自語道,“這裏還有什麼可炸的東西?支那人的炸彈多到可以浪費的地步了嗎?”轟炸機腹部的投彈艙門慢慢的打開,四個碩大的黑色圓筒被分兩批投了下來,看著在半空中不停翻著跟頭落下的黑色圓筒,高橋建的心頭泛起一絲不妙,在他的記憶裏,航空炸彈好像沒有這個樣子的。炸彈即將落地的那一瞬間,高橋建趴在地上用手肘撐著地麵,使自己的胸腹部離開地麵,雙手緊緊的捂住了耳朵並且張開了嘴。
最先被轟炸機投下的那兩顆黑色圓筒落地便爆開了,可高橋建預計中的那種震撼卻沒有來到,這種炸彈爆炸時的動靜好像還比不上支那人前麵投下的那種炸彈。“轟”“轟”逼人的熱浪夾雜在爆炸聲中猛的襲向還留在機場營區裏的日軍,高達十數米高的火焰鋪天蓋地般席卷著運城機場,那火焰就像是腐蝕性極強的硫酸一樣,凡是被火焰波及到的地方,都燃起了經久不息的大火,高橋建在最後失去意識之前,親眼看著一塊鐵皮被燒成了鐵水。
高橋建的預感是對的,這的確和他記憶裏的那些航空炸彈不一樣。落地即爆的黑色圓筒並不是普通的炸彈,它們是唐城從光幕中兌換出來的新型燃燒彈,每一顆重達300公斤,燃燒彈引發的火焰高達1500攝氏度,相信就是石頭也會被它們燒成琉璃狀態,而運城機場隻是唐城試驗這種新型燃燒彈的試驗場。
投下燃燒彈的轟炸機在空中盤旋著,機艙裏的唐城從投彈口俯視著腳下已經化為火海的運程機場,一個偶然的實驗,使得唐城發現了一個能充分發揮光幕作用的方式。青龍坪目前隻有一架B-10馬丁轟炸機,可隻要唐城在這架轟炸機上,他就能源源不斷的從光幕中兌換出自己想要的炸彈,然後以轟炸機投彈的方式把炸彈投向敵軍陣地。
唐城親自上陣帶著轟炸機肆虐運城日軍機場的時候,遠在彰武縣城裏的張蘭正在聽取手下隊員的彙報,“指導員,青龍坪從四天前就被戒嚴了,唐城他們一共布置了兩道防線,最外麵的是那些外國大鼻子,咱們的人根本靠不過去。”手下隊員的彙報,令張蘭的心中充滿疑問,從自己接掌彰武縣長這個位置之後,唐城那邊一直是全力配合,而且從沒有有事情故意瞞著自己。
可是青龍坪基地突然被戒嚴封鎖,自己這個縣長卻一點消息都不知道,無論如何,張蘭的心中一時間也有些無法接受,她甚至固執的認為唐城並沒有拿自己看作是自己人。既然自己手下的人無法打探到青龍坪的消息,張蘭隻好先把這件事情放下來,她要等著唐城返回縣城的時候,主動上門去問及緣由。
整整一個星期,唐城都沒有在彰武縣城裏露麵,而且青龍坪基地也一直在煙密度封鎖警戒中,就算張蘭在這期間遇到過唐城手下信得過的親信之人,麵對張蘭的詢問,這些人也隻是支支吾吾從不做正麵回答。一個星期之後,滿臉疲憊的唐城才出現在縣城裏,若不是因為許寶的力勸,唐城說不定還會繼續窩在青龍坪基地裏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