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弄好了就快走,日本人的巡道車就要過來了。”負責望風的徐繼文帶著手下兩名隊員順著鐵道跑了過來,他們從小山丘上已經看見了日軍巡道裝甲車的燈光。聽到徐繼文的聲音,在道軌上忙活的幾個人加快了速度,終於在日軍的巡道車開過來之前弄好了所有的東西,並拖著長長的導線撤到了鐵路路基下麵隱蔽了起來。
轟隆隆的裝甲巡道車開了過來,麵色平靜的馬晨在裝甲車開上那段特定鐵軌的時候,穩穩的按下了引爆器。“轟”的一聲巨響,裝甲車下突然迸發出一個火球,爆炸產生出的巨大力量把裝甲車從鐵軌上掀了下去,十幾米長的一段鐵軌也歪七扭八的飛上了半空,然後又重重的落下砸在側翻在路基下的裝甲車上。
“上,殺光裝甲車裏麵的人。”馬晨拎著槍第一個衝著裝甲車奔了過去,他們炸毀鐵軌使用的炸藥中隻有很小一部分烈性炸藥,其他的都是普通的土製黑火藥,所以馬晨並不擔心爆炸會引發裝甲車裏的彈藥發生殉爆,這些東西在他們接受訓練的時候,訓練營裏的教官都曾經教過他們。
裝甲車裏的日軍早就被摔的七葷八素的了,馬晨他們用隨身帶著的撬棍,幾下就撬開了裝甲車的頂蓋,乒乒乓乓的一陣槍聲響起,馬晨他們鑽進裝甲車拿走了他們能帶走的所有東西,然後隱入夜色消失的無影無蹤。無獨有偶,就在馬晨他們在鐵路上襲擊日軍裝甲巡道車的時候,距離他們百裏外的吳家集據點也被攻破,據點裏的所有日偽軍全部殺死,所有的物資被劫掠一空。
就好像是事先商量好了的一樣,在宋星河他們忙著在太原城裏四處劫殺日軍的同時,中國境內北方幾乎所有的日軍占領區裏都出現了襲擊日偽軍的事情。這些襲擊日偽軍的抗日武裝或是百十人的連隊建製集體出戰,或是幾十人十幾人的小股部隊,甚至有些地方還出現了一個人一把槍就襲擊日偽軍的事情,一夜之間,整個中國北方的抗日武器好像都煥發出了力量,把日軍占領區攪了個天翻地覆。
炸毀鐵路和橋梁,在公路上埋設地雷和陷阱,截斷日軍各個據點之間的電話線,襲擊日偽軍把守的據點,更有那些心存死誌的人渾身捆滿了炸藥去衝擊日軍的彈藥庫和油料庫,襲擊者們層出不窮的手段令日偽軍坐立不安,他們甚至開始收縮各處的小型據點,那些外出的日偽軍士兵甚至不敢以班的建製外出。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了?” 中國派遣軍總司令官畑俊六大將把剛剛彙集在一起的戰報摔在桌子上,隻是一個晚上,整個中國派遣軍就傷亡了不下5000人,這就等於是日軍在一個晚上就損失了一個步兵加強聯隊,而且看現在的情形,這種情況還會繼續持續下去。
“將軍,這是剛剛從太原發來的電報。”會議室的門被敲響了,畑俊六的侍衛官拿著一份電報走了進來,畑俊六在召集會議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斷,可是這份電報裏麵提到的事情太過重要,守在會議室外麵的人拿不定主意,隻好冒險敲響了會議室的門。
“納尼?太原也遭到了襲擊,特高課太原站幾乎全體玉碎,千藏銀行被劫,丟失本該運回日本本土的一批黃金,駐守山西野戰部隊傷亡少佐以上級別軍官32人。” 畑俊六草草看完了電報,在眾人以為他要繼續發火的時候,沒想到畑俊六反而沉寂了下來,“這個唐城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隻是一次報複行動就舍得下如此大的手筆,難道說華北日軍占領區裏遭受到的襲擊也與此有關?”
“馬上把所有有關唐城的資料給我拿來,我需要所有和他相關的情報,馬上去給我拿。” 畑俊六臨時結束了會議,把會議室裏的所有人都攆了出去,隻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裏翻看著跟唐城有關的資料和情報,他想要知道這個叫唐城的支那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整整一個早上,畑俊六就待在會議室裏哪也沒有去,隻可惜日方情報部門掌握的有關唐城的資料實在不多,畑俊六自己花費了一個早上也還是毫無頭緒。
“有趣的小家夥啊”從資料裏,畑俊六得知唐城是個20歲的年輕人之後,不由的感慨萬千,自己在這個年齡的時候,還隻是軍隊裏的一個小小上尉,手底下隻不過指揮著一個中隊200多人。現在唐城隻是一次簡單的報複行動,就有整個華北地區的抗日武裝與之配合,這個人如果不能為大日本帝國所用,還是盡早除掉的好,畑俊六有種預感,這個年輕的唐城今後將會是日本的一大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