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君,我們為什麼非得來回援淶源?難道呂梁那邊沒有糧食供給我們帝國的士兵嗎?”小野手下的一個兵曹看著空寂的響水河,頗有些不解的看著舉著望遠鏡觀察地形的指揮官小野浩二。從接到報訊到兵至響水河,他們這些來自官窯鎮的日偽軍混編部隊隻用了1個小時,按照特工們的說法,占領淶源縣城的國軍目前隻有一個連的兵力,日軍兵曹倒是不擔心搶不回淶源縣城,他隻是疑問呂梁缺少糧食的問題。
小野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左右看著沒有其它的人,這才低聲說道,“呂梁本來是不缺少糧食,而且咱們囤積的糧食還有富餘,我在太原軍部的一個同鄉告訴我,前段時間本土遭到了支那人的襲擊,港口損毀了很多不說,可惡的支那人還燒毀了很多我們運回國的糧食,現在國內的局勢很不好,上邊命令占領區的軍隊收繳糧食運回國去,呂梁的糧食早被運去上海裝船回國了。”
“這些該死的支那人”兵曹暗罵一句,但此時的他卻忘記了他站著的地方是屬於中國的,他們的身份是侵略軍。如果國內真的要依靠從中國運糧食回去救急,那形勢可真是不容樂觀,派遣軍的家眷可都在日本國內,真要是支那人的襲擊針對普通的平民,那可真是有大麻煩了。
“放心吧,我聽說支那人的襲擊已經被控製住了,隻要把我們從支那人手裏收繳上來的糧食及時的運回去,國內就能穩定下來。”其實小野的話也隻說了一半,他在軍部的同鄉告訴他的比這還要詳細些,國內的損失遠遠比他說的要嚴重的多。日本國內各地調集糧食的速度遠遠跟不上難民們消耗的速度,運輸糧食的艦船在上海已經連續的遭到支那人的襲擊,糧食根本就運不出去,要不是日軍還控製著青島和廣州的港口,再加上有台灣的物資支持,國內可能早就亂套了。
“派尖兵班過河”小野用望遠鏡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響水河對岸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便按照他們一貫的做法先派了一個尖兵班過河去探查敵情。要是換做小野阻擊前來回援淶源的部隊,他一定會選擇在響水河這裏構築阻擊陣地,這就是為什麼他會在河岸便駐足不前的原因,他是怕攻占了淶源縣城的支那軍在這裏設下了埋伏等著自己上鉤。
貓腰快速過河的尖兵班沿著河岸搜索了好遠一段,也沒有發現有支那軍的影子,就連有人駐足這裏的痕跡也沒有發現。“納尼?”得到回報的小野頗有些不解,在他的記憶中,支那軍隊雖說戰力低下,可這麼好一個打伏擊的機會,支那軍是不應該放過的,莫非攻占淶源縣城的支那軍真的就隻有一個連?之所以支那軍沒有在河岸這裏阻擊他們,是因為支那軍兵力不足造成的?
稍稍思索了一些,小野揮手示意部隊過河,既然過河的尖兵已經搜索過對岸,就絕不會出現被支那軍伏擊的事情,為了淶源縣城裏的那些糧食,小野決定一鼓作氣把部隊全都壓上去。大隊的日偽軍順著響水河上的大石橋過了河,朝著淶源縣城進發,為了謹慎起見,小野不僅在部隊的前麵安排了尖兵,還同時在部隊的兩翼也布置了不停遊弋的尖兵,隻要有支那軍敢來伏擊他們,一定會被尖兵發現。
急於趕去淶源縣城的小野根本沒有想到,一向謹慎的他此時已經踏入了威利斯設下的圈套,威利斯手下的偵察兵一直遊弋在距離小野的部隊幾百米外的地方,他們手中的望遠鏡能清楚的看得見小野他們的一舉一動。而奉命前出的納遜營早早在老爺嶺上修築了工事和壕溝,機槍和迫擊炮早早也架了起來,老爺嶺下迫擊炮轟擊範圍內的地方都早被計算好了標尺,隻等著傻頭傻腦的小野帶著人一頭撞上來送死。
“命令咱們的狙擊手,先打掉他們的前鋒尖兵。”威利斯手下的猶太士兵中也有狙擊手,雖說是比不上唐家軍狙擊手的水平,可猶太狙擊手們在400米內那也是所向無敵的。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日軍前鋒尖兵一步步的進入了猶太狙擊手的射程之內,隨著一陣槍響過後,整整一個尖兵班的日軍倒在了血泊之中,日軍的栓動步槍那裏是狙擊手的對手。
“八嘎”等後續的日偽軍聽著槍聲趕過來的時候,伏擊前鋒尖兵的那些猶太狙擊手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們隱蔽過的草窩裏連個彈殼都找不見,更別說找到他們撤退時留下的痕跡了。看著躺在血泊中的手下,帶領前鋒小隊的日軍少尉惱火的揮刀劈砍著身邊的茅草,大日本帝國的士兵不懼怕和敵人對戰,但這樣連襲擊者的麵都沒有看見就窩囊的死去,實在是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