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走在隊伍前列的皇協軍,參謀長淺草一雄佩服的看著策馬走在身邊的橋下五郎,滿口都是恭維,“大佐閣下,還是你的這個辦法好,帝國的士兵假扮成皇協軍,不僅可以迷惑我們的對手,還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在遭遇襲擊的時候造成帝國勇士的傷亡,真是一舉兩得呀。”
“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騎在馬背上的橋下五郎念著他推崇倍至的孫子兵法中的計篇,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樣。
“淺草君,支那人是我見過最狡猾的人,尤其是那些土八路們非常善於打伏擊和運動戰。我在河北戰區圍剿土八路的時候,經常會遭到他們的襲擊,缺槍少彈的土八路不可怕,但我們現在要麵對的是唐家軍。”橋下五郎用手裏的馬鞭指著走在隊列前方的那些皇協軍,“我們這次雖說有7000名士兵,可他們大多都是從各地抽調來的,彼此之間還沒有充分了解和信任,一旦出現大的傷亡,我怕部隊會發生潰散,所以我不得不防呀。”
對於橋下五郎的無奈和牢騷,身為參謀長的淺草一雄報以同情,他們指揮的這支混編部隊人數已經超過7000人,這要放在日軍的野戰部隊中,差不多是個旅團的規模。可這也隻是在人數上有了旅團的規模,在實際的戰鬥力上卻連日軍野戰部隊的步兵聯隊都比不過。他們手下這7000日偽軍都是從呂梁地區各個防區抽調來的,都是些二線部隊,尤其是那些皇協軍,更是些地方上的守備部隊,帶著這樣的人去和凶名赫赫的唐家軍交戰,也難怪作為指揮官的橋下五郎會如此的忿忿不平。
又要保證行軍的速度,還要一邊從沿途的村鎮裏征集騾馬,橋下五郎他們從呂梁出發的這三天裏可謂是諸事不順,尤其是那些蒼蠅一樣的土八路小股部隊,更是在大白天的就敢偷襲橋下五郎的部隊,雖說造成的傷亡不大,可卻令的指揮官橋下五郎像吃了個蒼蠅一樣難受。雖然也派出了尖兵部隊追擊偷襲他們的土八路,可是成效不大,在橋下五郎仔細琢磨了那些襲擊者的目標之後,所有的皇協軍被逼和數量相等的日軍更換了軍裝。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些個皇協軍士兵投靠日本人,多數隻是為了混個溫飽,更貪圖那點餉錢。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領了日本人的軍餉,自然就必須聽日本人的安排,橋下五郎一聲令下,所有的皇協軍都喝日軍士兵換了軍裝,而此時走在隊列最前麵的3000皇協軍都是日軍士兵假扮的,真正的皇協軍卻穿著日軍的軍裝走在了隊列的中後部。
對於橋下五郎如此怪異的命令,也有皇協軍提出過異議,不過更多的皇協軍卻是積極響應了橋下五郎的命令,這不光是因為橋下五郎是指揮官,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皇協軍都怕死。他們這支來自呂梁地區的混編部隊人多勢眾,雖說土八路連續幾次的偷襲都是以殺傷日軍為目標,可走在整個隊伍的最前列卻是最危險的,一旦遭遇襲擊,生還的可能性會很小。
假扮日軍也存在著一定的危險,可那也好過被日本人放在前麵擋槍子要好,而且日本人腳上的牛皮軍鞋似乎要比他們皇協軍的布製軍鞋要更適合長途跋涉。橋下五郎的熟讀兵書和皇協軍的積極配合造就了這支怪異的部隊,將近3000名假扮皇協軍的日軍走在隊列的前麵,一旦部隊遭到大規模的襲擊,對手的注意力會被放在假扮日軍的皇協軍身上,而真正的日軍會迂回到襲擊者的側翼發起攻擊,橋下五郎相信自己的這個布置會令襲擊他們的唐家軍吃不了兜著走。
將近一千穿著皇協軍製服的日軍,在熟悉地形的向導指引下,浩浩蕩蕩展開了戰鬥隊形向著平遙而來,途中指揮官渡邊中佐將整個前鋒部隊分成了三部份,成品字形展開,所有沿途經過的村鎮都遭到了他們的掠劫,騾馬是他們最緊缺的,其次便是糧食和百姓家中的那些雞鴨家畜。前鋒部隊的1000“皇協軍”就像是大旱天裏的蝗蟲過境一般,把橋下聯隊行進路線上的所有物資掠劫一空。
可等他們走到平遙以西一個叫演武鎮的地方之後,情況發生了變化,演武鎮以東地區根本就是猶如死域一般,原本十裏就能見到的山村,現在卻見不到一個活物,所有能夠找到的水井不是被堵塞,就是被放置了五花八門的藥物,經過隨軍的軍醫的檢驗,從好一點的巴豆瀉藥一直到那種入口即死的砒霜都能夠從水井中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