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山西唯一能令晉綏軍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可怕隻有聞名天下的彰武縣,不僅是晉綏軍,就連國軍和八路軍的人進入彰武縣地界,也都是小心翼翼的,雖說彰武縣各有一支八路軍和國軍的憲兵隊幫著維持治安,即便彰武縣目前的女縣長是八路軍的人,那也改變不了什麼,他們的心裏清楚,彰武縣當家作主的永遠是唐家軍。
彰武縣因為有了唐家軍的存在才能在這亂世得以安定生活,所以彰武縣的老百姓們對唐家軍頒布的一些條令倒還算是支持,平日裏維持治安的憲兵隊在大街上抓人,有些身強力壯的年輕人甚至會過去搭把手。可是唐家軍突然宣布的禁止令卻讓縣城裏的人炸了窩,因為從明天開始,彰武縣竟會連續三天關閉城門,不僅如此,就連縣城周圍的村鎮也被要求百姓們最好待在家裏,負責後果自負。
城裏的那些大戶們倒是沒什麼,城門雖然是關了,可唐家軍也沒說不能在城裏溜達,不能打開鋪子做買賣,隻是關閉城門三天,對他們並沒什麼大礙。最先跑去縣政府大院聚集的是城裏普通的百姓,他們有些人的田地在城外需要打理,有些是走鄉竄村的貨郎郎中,不能出城就沒了進項,還有一些則是跑來看熱鬧的,一時間到把張蘭的縣府大院圍了個水泄不通。
女縣長好說話,這是彰武縣人都知道的事情,他們隻想找女縣長把這時問個明白,總不能斷了大家的活路吧?百姓們的吵嚷聲越來越大,可是縣府大院的門卻是緊緊關著,連平日裏門口站崗的那倆小兵也找不見了,聚集在這裏的百姓們一頭霧水倒是也不敢撞門闖進縣府裏去,那女縣長腰裏可是別著手槍的,槍子可不長眼。
“怎麼辦你倒是說句話呀?大門都被人給堵上了,你倒是一點也不著急,還有心思喝咖啡,你氣死我了。”急赤白臉的張蘭看著悠哉哉小口喝著咖啡的許寶就氣不打一處來,自打幹了這個縣長,張蘭這還是第一次被城裏的百姓給堵了門,這要是放在根據地,恐怕自己早就被特科的人帶走回答問題了。這件事根本就是許寶弄出來的,現在倒好,她就隻顧著喝咖啡一點都不著急,後悔當初答應了那個什麼禁止令。
“張蘭姐,這可是最好的巴西咖啡豆現磨出來的,這還是上次在天津,麥克先生的夫人送給我的,你不來點?”許寶依舊懶散的衝著張蘭做了個請喝咖啡的手勢,見張蘭報以白眼珠回答,許寶索性把剛到好的那杯咖啡拉到了自己的麵前,“這些咖啡豆就快要喝完了,上回該多要一些的,真是後悔呀”
“該死的,你在捉弄我。”許寶一本正經對著咖啡杯搖頭晃腦,讓張蘭一直窩在心裏的怒火終於爆發了,“我叫你捉弄我,叫你捉弄我,說,你還敢不敢了?”張蘭一個虎撲把許寶壓在身下,死命的用手撓著許寶肋下的軟肉,兩人在土炕上折騰了半天,好一陣子沒鍛煉的許寶終於落敗求饒,張蘭這才得意洋洋的暫時放過了嬌喘連連的許寶。
唐城不在彰武縣,許寶活脫脫像是離了五指山的孫悟空,整日裏帶著幾個女兵護衛滿縣城的溜達,縣府大院倒是她來的最多的地方,一來二去的倒是和張蘭成了閨蜜好友。許寶甚至還在張蘭這裏專門存放了一套磨煮咖啡的器具,以備自己來這裏串門的時候隨時能喝上現磨的咖啡,倒是張蘭老挖苦許寶是個吃不得苦的資本家小姐。
鬧了一會消停下來的倆人仰躺在張蘭的土炕上,張蘭用腳拐了許寶一下,“快說,這事該怎麼辦?都是你弄出來的事情,你得想辦法解決,要不,我都不敢出這個院子了。”張蘭對於禁止令也隻是一知半解,隻是知道唐家軍在城外好像又有什麼大動作了,禁止令隻是為了防止泄密的手段,可是張蘭實在想不出什麼行動能耗費唐家軍三天的時間。
“這是軍事行動,哪能出去隨便的說,你要是害怕外麵的那些人會衝進來鬧事,回頭我派些士兵來給你的院子站崗,我倒要看看是子彈硬還是他們的腦袋硬。”許寶伸手在張蘭的臉上輕扭了一把,笑著起身繼續喝她的咖啡。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許寶連縣城外麵的那些村鎮都派了部隊過去警戒,更何況是縣城,日本人對彰武縣的刺探就一直沒消停過,許寶不想因為一時的心軟就壞了唐城的大事,更不想因此把唐家軍陷入危險的境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