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水伊看著長桌上擺放的一溜巧克力,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陳敘,你老婆眼睛都快長到那甜點裏頭了。”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
郭水伊回頭一看,居然是蘇子尤,帶著一臉笑意的看著她,郭水伊有些驚訝的看著她的頭,當初那一頭濃密的長發,已經全部不見了,看來她真的病的很嚴重。
“你怎麼出來了?”陳敘驚訝道。
“在醫院裏頭太悶了,就出來透透氣,你不也給我發了請柬嗎?”
陳敘一時語塞,隨後才說道:“那我給你發是意思意思啊,也沒讓你來,而且你來了還要給禮金。”
蘇子尤不在意的笑了笑:“這點禮金我還是出的起的。”
郭水伊看了眼不遠處在和別人寒暄的王師易,心中很清楚陳敘擔心的是什麼,隻是她現在已不再去一味地偏袒哪一方,對於蘇子尤和王師易之間的事,她都不會過多的在意了。
一切隨緣。
那邊的王師易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轉過了頭,剛好對上了蘇子尤略帶複雜的眼神,他有些詫異的看著她,接著又轉過了頭當做什麼也沒看見。
蘇子尤微微苦笑。
許琳心中該是慶幸的,可是那一刻她卻又不知道為什麼卻又有些同情蘇子尤,不知道是什麼力牽引著她,慢慢地向蘇子尤走去。
“蘇小姐。”
蘇子尤有些驚訝的看著她,點點頭:“王太太,你好。”
“你,身體好點了嗎?”
“老樣子。”蘇子尤笑了笑,“不打緊的。”
“希望你能早日康複。”
“謝謝。”
很簡短的對話,可是對話結束後,兩個人心裏頭都鬆了一口氣,仿佛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一樣,徹底的輕鬆了下來。
陳敘給郭水伊夾了不少甜點,對她說:“慢慢吃,你想吃多少件就吃多少。”
郭水伊感動了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吃了起來。
“你的小妹妹和我哥們分手了?”
郭水伊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問這個,但還是點了點頭,陳敘歎了一口氣,說道:“怪不得我讓他回來參加婚禮都不來呢。”
“隨緣吧,如果真的有緣分的話,不用我們撮合,他們也會再見麵的。”郭水伊微微一笑。
“是啊,反正我現在就顧好我們自己就好了,待會要丟捧花了吧,準備丟給誰?”
“我背著丟,丟給誰就是誰。”
此時場內的薩克斯演奏手已經開始吹起了歡快的藍調舞曲,陳敘對郭水伊眨眨眼:“走,跳舞去?”
“走啊。”
穿著禮服的年輕男女們隨心將空地當成了舞池,在這裏扭動舞蹈了起來,其中郭水伊和陳敘牽著手在最中央彼此看著對方歡快的跳動著,音樂越來越歡快,他們的笑容也越來越明顯。
老陳總看的一臉羨慕,對陳夫人招招手:“老伴?咱們也去跳一曲?”
陳夫人搖搖頭:“我哪裏會這麼時髦的舞步啊。”
“沒事,咱們就在一邊亂跳~”
就這樣,所有的人都不知不覺的慢慢加入到這一場盛大的舞會中。
輕鬆悠閑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等一群人再次轉移陣地時,有很多人明顯吃不消了。
晚上的飯局算得上是個大局,上午和中午也隻有少數的親密的朋友和家人到場,晚上是有點關係的沒關係的拖家帶口的全都叫上了,老陳總發揮了他十成十的人緣,把清河市的各種權貴全都請到場了。
真是夠氣派的。
好不容易等飯吃完了,客也送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鬧洞房環節了,可是陳敘今天還偏偏就不墨守成規,牢牢地把門給鎖住,讓其他好事者進不來,房間裏隻有他和郭水伊兩個人。
在這個充滿著年代感的婚房力,陳敘和郭水伊就像上個世紀剛剛結婚的小年輕一樣,有些不知所措。
陳敘一把抱住了郭水伊,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老婆。”
郭水伊也抱住他,輕輕說了句:“老公。”
“老婆。”
“老公。”
“老婆。”
“老公。”
仿佛叫多少遍也聽不膩。
“餘生,還請你多多關照了。”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