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一想通,更覺得如此,原來不是陽陽那孩子有問題,現在想想也對,陽陽都來了三年了,真要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他們要出事也早就出事兒了。
不過老爺子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既然相克,那以後?”
秦道長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笑著說道:“既然相克,那以後不再來住就沒事,當然,隻是偶爾來一次也無妨,隻怕那人還是會吃苦頭,一次會比一次厲害。”
鄭老爺子哪裏能不信,心中就想待會兒就打電話給鄭遠航,讓他別帶著那女人回來。
不過他想了想,又問了一句:“秦道長,方才你也看過我另一個小孫子的麵相,不知道這孩子未來如何。”
秦道長腦中回想著秦蔓柔透給他的話,那孩子看著白白嫩嫩一副小少爺的樣子,其實是鄉下來的,家裏頭爹娘都死了,他父親救了老爺子,這才被鄭家抱過來養著。
不過他看了一眼麵帶微笑的鄭文昊,隻能說道:“那孩子看著福氣不小,隻是福氣太大了,若是家裏頭都是吃不住福氣的人,怕是親緣不長久。”
鄭老爺子一聽更是相信,陳宇陽就是福氣太大,以致於他爹媽都沒能吃得住,這才如此吧:“那鄭家?”
秦道長連忙說道:“鄭家自然是無妨的,不說別的,就您這位大孫子就是福澤深厚,隻是個性太硬,有那孩子在,或許還能緩衝緩衝。”
哪裏是個性硬,是手段太硬,這才十幾歲的孩子就知道借力打力,希望他被那孩子整天纏著,也就沒那個心思出去害人了。
秦道長深深的覺得自己這是為人民除害了。
鄭老爺子總算是放下心來,哈哈大笑起來,方才那一絲積鬱也消失不見了,可見沒有了孩子,徐蔓柔在他的心中還真的不如陳宇陽來的重要。
臨走的時候,秦道長捏了捏老爺子給的那厚厚的封包,心中倒是滿意了,這裏頭的錢能比徐蔓柔給他的更多,果然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那頭鄭老爺子關了門,回頭就對鄭文昊說道:“你去陪陽陽玩,爺爺有點事兒。”
什麼事情,鄭文昊心知肚明,點了點頭就忘玩具房走進,打開房門,就瞧見裏頭的孩子哆嗦了一下,下一刻卻拚命玩起一個變形金剛來,還順帶往嘴巴裏頭塞花生糖。
鄭文昊哪裏知道陳宇陽那股子最後一餐的心情,見他鼓著臉頰有些好笑兒,走過去戳了一下他的嫩臉。
陳宇陽哀怨的看向他,他都要被掃地出門了,這家夥還有心情逗弄。
鄭文昊噗嗤一笑,捏了一把小嫩臉,笑著說道:“放心吧,沒事了。”
他為什麼會提前大聽一個道人,隻因為之前陳宇陽聽了壁角,心中怎麼琢磨都不得勁,某一日到底是忍不住告訴了鄭文昊。
當時鄭文昊不動聲色,隻讓他不要告訴別人,暗地裏卻行動起來,他雖然才十五歲,卻是老爺子唯一的孫子,從小就帶在身邊,更別說他老娘舅舅都不是好惹的。
對於陳宇陽來說天大的事兒,對於鄭文昊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這就是實力。
陳宇陽眼睛一亮,飛快的爬起來摟住鄭文昊的脖子,甜甜蜜蜜的說道:“謝謝哥哥,哥哥你最好了,我最喜歡哥哥。”
鄭文昊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笑道:“馬屁精,既然你叫我哥哥,我當然要護著你。”
被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護著,陳宇陽害羞的同時還有幾分酸澀的感覺,上輩子他雖然有一個姐姐,但自小關係不太好,姐姐更多的時候是拿著鞭子抽打他求上進。
如今享受著新鮮出爐的兄友弟恭,陳宇陽感覺好極了,忍不住在他身上蹭了蹭。
鄭文昊飛快的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笑罵了一句:“讓你作怪,糖汁兒都沾到我衣服了。”
這邊兄弟倆個甜甜蜜蜜,那一頭徐蔓柔卻驚天雷劈,原本是要讓鄭家趕陳宇陽出門,等離開了鄭家,那還不是她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誰知道事情倒了過來。
徐蔓柔氣衝衝的找到了秦道長,開口就是質問。
秦道長卻有條有理的分析道:“原本我是能按著你說的去做,誰知道到了地方一看風水,確實是跟你自己相衝,這要是不說出來,將來你去的多了,真的會有血光之災。”
秦道長的口才多好啊,幾句話說下去,倒像是真的為了徐蔓柔著想,氣得徐蔓柔怒也不是,喜也不是,回到家中又是一番發作。
盡管鄭遠航愛她愛的緊,這麼連番的鬧騰也有些吃累,最後眉頭一皺就避了出去,徐蔓柔對著空蕩蕩的家,這才恍然記起自己如今的身份,如果再跟鄭遠航鬧僵了她可怎麼辦,一想到外麵的那些小妖精,她頓時收斂了脾氣,倒是恢複了當初溫柔可人的那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