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子巧克力甜蜜的味道一直持續到第三天, 直到踏上出國的飛機, 陳宇陽還覺得口腔裏頭依舊被占據著。他捂住自己的左臉頰, 看了一眼上了飛機就看書的人, 探頭看了一眼, 又是他都看不懂的蚯蚓文, 不由悶悶說了一句:“哥, 我可能要蛀牙了。”
鄭文昊抬起頭看他,陳宇陽坐在靠過道的位置,飛機外的陽光灑進來, 倒是讓鄭文昊原本就俊朗非凡的模樣更加出色,他愣了一下就轉過頭去,暗道自己不會是真的動了心吧, 不然的話怎麼會覺得他家大哥越來越帥了!
鄭文昊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忽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臉頰轉過來, 食指若有若無的拂過唇瓣, 在陳宇陽臉頰漲得通紅的時候, 他才若無其事的問道:“張嘴讓我看看, 是不是真的蛀牙了, 讓你別吃那麼多巧克力, 這會兒吃到教訓了吧。”
一聽這話,陳宇陽就把那絲絲尷尬和曖昧拋到了腦後,翻了個白眼說道:“哥, 到底是誰一顆一顆往我嘴巴裏頭塞的, 你這是顛倒黑白。”
鄭文昊放下手指,拖著下巴看著他:“那一定是你沒好好刷牙,不然我怎麼沒牙疼,以後刷完牙我要檢查一下,不然真蛀牙了可受罪。”
陳宇陽偏過頭不想理他,但是很快的,他就有些憋不住了,又轉頭問道:“哥,你這次的生意順利嗎,之前隻說過去一周,結果十七天才回來。”
鄭文昊還是那個姿勢看著他,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對手有點難纏,不過都處理好了,這次合作完成之後,天陽的資產能再跳躍一個台階。”
陳宇陽對天陽的資產完全沒有興趣,反正從幾年前開始就是個天文數字,不過一想到自己的資產也跟著翻番,他心裏頭還是挺高興了,並不吝嗇自己的表揚:“哥,你真的太厲害了,總覺得我在家裏坐著也能分分鍾變土豪。”
鄭文昊噗嗤一笑,反問道:“我多待了幾天,你不是跟鄭栩玩得挺好嗎?”
陳宇陽看了他一眼,確定他不是吃醋才說道:“就是你不在家,我才讓阿栩去住幾天,等你回來不是就把人送回去了嗎?就是怕你看見他不開心。”
鄭文昊笑了笑,忽然伸手捏了一下他的手掌,說道:“放心,我沒那麼小心眼。”
對此陳宇陽持保守態度,他哥確實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但是不是小心眼就不一定了,至少在他看來,有時候他家大哥的心眼估計也就芝麻那麼點大。
頭等艙的好處就是座位十分舒適,這一點上輩子經常坐商務車的陳宇陽十分有發言權。
壞處就是空姐太殷勤了,時不時都要來問問需不需要毯子枕頭飲料,光是媚眼都拋過來一籮筐,陳宇陽看了看態度冰冷不近人情的大哥,對女性的審美表示了無奈。
雖然兩人的關係現在有些不尷不尬,但奇怪的是,他們一塊兒出來玩,平時一起住一起吃一起喝,那種親密還是無處不在,並不因為突然的告白而生疏。
這大概就是十幾年積累下來的默契吧,陳宇陽每次都想不通,幾次之後就不多想了,反正他現在很快樂,何必為了沒影子的事情為難自己,這不是還有一年多時間嗎!
鄭文昊把他的鴕鳥行為看在眼中,也沒有多說什麼,反正陳宇陽能躲得了一時,躲不開一輩子,他有的是時間慢慢磨著,必定是要把這個人留在身邊的。
陳宇陽不知道鄭文昊心裏頭的執著,不然的話他肯定不能這麼輕鬆。
不說日會的政府如何,人民如何,在這裏旅遊的享受倒是還不錯,一個是鄭文昊舍得花錢,吃的住的都是最好的,二來也是這邊的人比較客氣,或者說即使是不喜歡國人,也不會當麵表露出來,陳宇陽也不是來交朋友的,隻是旅遊倒是可以。
唯一的不好大概是因為到了暑假,這邊的人流量也不少,如果去比較著名的景點的話也有些擠人。陳宇陽奉行著每一個景點都要留影的老百姓四維,這幾天倒是忙的不亦說乎。
他不但自己拍照留念,還拉著鄭文昊一起,在各種標誌性建築麵前,他笑得像個傻子,鄭文昊卻十分配合,每次都比出了陳宇陽要求的剪刀手。
好不容易坐下來休息,陳宇陽翻著看自己的照片,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意思:“哥,你看你表情太僵硬了,一點兒都不配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開心呢。”
“還有這張,你不應該站在這兒,都在陰影裏頭了,看起來整個人都黑了。”
鄭文昊不太在意自己的照片好不好看,索性把腦袋壓在他肩頭去看,陳宇陽拍照的時候都是標準的八顆牙剪刀手,不得不說特別有青春氣息。鄭文昊看著也覺得挺好,還說道:“這幾張發我手機上,到時候我去洗出來放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