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沒事兒吧?”看見鄭文昊出來, 陳宇陽第一時間就迎了上去。
金律師顯然跟他也很熟悉, 畢竟天陽的民事案件少, 旭陽的民事案件反而更多一些:“陳少放心吧, 有我在, 可不會讓咱們鄭總吃虧。”
鄭文昊伸手扒拉了一下他的頭發, 笑著說道:“放心,我沒事。”
陳宇陽見他的樣子沒有任何的勉強才微微放了心,又說道:“那我們回去吧, 我讓林姨準備了柚子水,你回去好好洗洗。”
這話是故意說給跟上來的那位林局長聽的,看著那位吃了屎的臉色陳宇陽心情才好一些, 等出了門上了車, 他倒是轉而問道:“哥,他們掌握什麼證據了?”
鄭文昊也沒有隱瞞, 把那幾個孩子的家長都在天陽集團下屬公司任職的事情說了一遍。
陳宇陽一聽, 果然眉頭都皺起來了, 有些擔心的說道:“不會那個變態殺人真的在針對天陽集團的人吧, 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鄭文昊沉吟不語, 他其實也有這個猜測, 巧合的事情多了,就成了人為。
陳宇陽腦中飛快的閃過什麼,想抓但是沒抓住, 隻好問道:“難道是天陽的對手公司, 或者什麼人因為天陽的發展過的不好,所以才產生報複心理。”
“也不對,對手公司的話不會冒這麼大的險,這可是五條人命。”
畢竟是法製社會了,誰會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真要打擊天陽的話,直接對鄭文昊或者他動手才合情合理,幾個下屬集團員工的孩子,這關係也太遠了,壓根不會有影響啊。
鄭文昊也是這個意思,還說道:“如果是有人因仇報複,行動會更加猖狂明朗才是。”
“比如那幾個孩子,如果警察沒有仔細的查下去,根本沒有人會知道他們父母都在天陽下屬公司任職這件事。要用這件事來打擊天陽太難了。”充其量就是一些謠言,鄭文昊完全可以控製住,這完全不合情理。
陳宇陽皺了皺眉頭,說道:“但是那些警察確實是來找大哥你的麻煩了。說不定對方就是為了這一點呢?”
鄭文昊眼神微微一閃,忽然說道:“也許我們都想的複雜了,對方針對的不是天陽,而是警方,他們想要轉移警方的視線,所以不息用人命拖天陽下水。”
一想到這個可怕的可能性,陳宇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要用五個孩子的性命來轉移視線,那對方到底是在做什麼可怕的事情:“那我們要告訴警方嗎?”
鄭文昊搖了搖頭,說道:“就算我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
他停頓了一會兒,又說道:“待會兒你把徐暉的電話給我,我跟他談一談,他應該能聽得進去,到時候怎麼做就看警方了。”
陳宇陽點了點頭,心中還是覺得那個凶手喪心病狂,那可是五個活生生的孩子啊!
鄭文昊摸了摸他的頭發,安慰道:“別傷心,遲早我們會抓住那個人。”
陳宇陽笑了笑,反手握住他的手,世界上固然會有心腸險惡毫無人性的存在,但更多的還是心懷善意,他不應該因為接連的事情就喪失信心。
車子穩穩的開到了別墅區門口,正要進門的時候,保安亭的那個保安小哥有些猶豫的說道:“鄭總,你認識那邊的那個年輕人嗎,他早上就來了,隻說要找陳少,一直從早上等到現在,似乎連午飯都沒有離開去吃。”
鄭文昊皺了皺眉頭,轉頭朝著那邊看去,那是個眼生的年輕人,看起來也不知道成年了沒有,背後背著一個大包裹,身上穿著洗得發白的藍色襯衫,一看就知道出生不太好。
不是陽陽認識的朋友,鄭文昊幾乎立刻得出結論。
陳宇陽也順著保安的示意看過去,隱隱約約能夠看見那個年輕人的側臉,但回憶了很久也沒有印象,他疑惑的問了一句:“難道是希望小學裏頭的人,但是他怎麼會找到這裏來?”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鄭文昊不悅的說道:“讓他離開吧。”
“等下,把這個拿給他吧,如果真的是以前資助過的學生,就跟他說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我不需要感謝。”陳宇陽說著,從冰箱裏頭拿出餅幹和礦泉水遞過去,也是想到保安說他一整天似乎都沒吃東西。
陳宇陽也沒有要過去見的意思,實在是特殊時期怕給他哥哥惹麻煩,保安一聽就明白了,等他們進了門才朝著那個年輕人走過去,剛才因為角度相反,鄭文昊陳宇陽能看見他,他卻看不見車窗裏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