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慮, 這是幾個保鏢第一次在鄭文昊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焦慮之中帶著即將失控的躁怒, 似乎下一刻他就會忍不住大怒爆發似得。
但實際上鄭文昊並沒有暴怒, 反倒是十分冷靜的安排下去, 隻是隨著時間的過去, 他身上的陰冷也越來越多, 一直到身邊的保鏢都低下頭去。
這一刻鄭文昊的眼神是冷的,帶著刺骨的冰寒,他冷聲問道:“還沒有找到人嗎?”
立刻有人稟告:“陳少的車子在離開老四巷之後確實是往回開, 算算時間應該快到家了,但是那邊的兄弟並沒有看到人。”
另一個人也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去學校那邊調查的人說,周放這兩天都在外頭打工, 他打工的那個廣場就在陳少路經的地方, 他們很可能碰上麵了。”
“我不需要可能、也許,去查周放消息的人呢?”鄭文昊又問道。
很快那頭就來了電話, 因為時間太緊了, 他們查到的信息也不多, “周放當年並沒有被收養, 而是半寄住福利院的模式慢慢長大, 這些年的經曆並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 他很倔強,一直有在打工,學習也很刻苦。”
不管從什麼角度看, 周放看著都像是父母雙亡, 自己刻苦努力終於走出貧困小山區的孩子,這樣的人也許心思並不簡單,要麼是自命清高,要麼是趨炎附勢,但要說到殺人的話他們一沒必要二沒動機,圖什麼呢?
鄭文昊也在想,周放對陽陽動手的話到底是圖什麼?於情於理陽陽都是他的恩人才對,但閆青的話他卻不敢聽聽就過了,畢竟這是未來曾經發生過的。
“無論如何,現在先找到人。”鄭文昊冷聲說道,他不管周放是為了什麼原因,如果他膽敢傷害陽陽,必定是要付出血的代價。
“有線索了。”一個保鏢走過來,低聲說道,“道路監控找到了陳少的車,他們的車曾經在別墅附近的路段出現過。不過司機半路停過車,陳少似乎接了那個周放上車,然後才開始往別墅附近走,但從別墅區的監控看,他們的車一直都沒有出現。”
越說鄭文昊的臉色越是陰沉,他擺了擺手,問道:“徐暉那邊有消息嗎?”
來人搖頭:“他們恐怕沒那麼快,孟辰逸做了許多掩護,不然的話也不會一直沒被人懷疑,就算是有我們放出的線索,要抓人還得幾天。”
鄭文昊卻冷笑了一下,冷冷說道:“不是還有個活著的線索嗎?”
保鏢一愣,隨即低聲說道:“把那位會長的消息放出去的話,他恐怕會很危險。”
鄭文昊卻冷冷道:“那也是他自己選擇的路,當初給孟辰逸大開方便之門的時候,他就該想到有這一天,去辦吧。”
保鏢自然不會反對,很快就去處理。
做了這些事,鄭文昊卻還是覺得束手束腳,雖然很久之前鄭老爺子就提醒過他明路好走,暗道難行,但每次遇到這種事情,鄭文昊都恨不得用上非常手段。
也許他本性裏是個瘋子,鄭文昊喘了口氣想著,不然的話怎麼解釋心中這種嗜血衝動呢,如果不是陽陽,他根本不屑於種種偽裝!
那些該死的家夥偏偏自己作死,那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
“大隊,我們的人找到那位失蹤的張會長了。”一個人急匆匆的跑進來,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興奮,畢竟這可是他跟了將近一個月的線索了。
徐暉猛地站起身,眼中也帶著幾分興奮:“真的,人還活著嗎?”
方才衝進來的警察連忙點頭,還說道:“活著,不敢相信,他一個慈善會長,以前都是喝紅酒開名車的人,居然藏在筒子樓裏頭一直不露麵,這家夥絕對有問題。我們的人發現了他,現在已經把人往警局帶了,也不知道做了什麼虧心事,他整個怕的要死。”
等人到了局裏頭,徐暉親自上陣審訊,這段時間這位張會長也是吃了不少苦頭,沒等他問幾句就破罐子破摔起來:“本來是沒事的,我也不怕你們知道,做我們一這行的吃回扣不算什麼秘密,那天我跟天陽的老總吃完飯,忽然想到一件事,就去了一個地方。”
事實上他當然不是想到什麼重要的事情,而是孟家那邊送給他的一個女人,他那段時間十分喜歡,吃完飯打發了太太和屬下就打算過去睡一覺。
“我是突然上門的,誰知道竟然聽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徐暉皺眉問道:“你到底聽到了什麼?”
張會長臉上閃過幾分掙紮,但還是擰著眉頭說道:“那個女人跟孟辰逸的關係匪淺,他們正在打電話,聊到了一些秘密,有關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