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以後的嚴夏夏並沒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可能又一次的傷害到了蕭凡。剛剛她的話,無疑是在宣布對蕭凡死刑的判決,不留任何餘地。蕭父聽完以後,也是不敢相信的。
這真的是太過分了,蕭母說話太難聽了。經過她這個一鬧,除了蕭母,其他三個人的胃口都沒有了。現在的蕭母真的是笑臉盈盈,就差沒有去哼小調了。她一個人歡快的切著牛排,再也沒有管過其他人的感受。
蕭凡夏現在隻覺得自己特別壓抑,嚴夏夏的那些話不像是在說氣話。那些話一直在耳邊回蕩,讓他心裏很不開心。但是他現在一點兒話也說不出來,隻能默默的喝著眼前的酒,一杯一杯的往嘴裏送。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遇到苦悶事,借酒澆愁吧。
“為什麼她不肯接受我,我到底哪裏做的不好,以至於她半點機會也不給我,難道她真的那麼冷酷無情嗎?他這些天對她的愛意難道感覺不到嗎?……”蕭凡在心裏對自己說,現在是腦子裏越來越亂,不知道怎麼理清。
蕭父覺得特別遺憾,多好的一個女孩子,真是一種損失。他有些不解,不知道為什麼蕭母會對嚴夏夏有那麼大的偏見。感覺蕭母的眼光很狹隘,他以前好像沒有發現這一點。可能以前和她的接觸也不多,才現在眼前的這個人格外的陌生。
蕭父也不想再去理會那些了,也不想多看蕭母一眼,隻是默默的喝著自己的茶水,半點東西都吃不下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各懷心事,都不知道對方的內心活動。隻能通過他們的動作和神情各自猜測了。
嚴夏夏其實一點都不比蕭凡好受,仔細想想,可能真的是因為蕭母的話太過於偏激了。她是那種感覺不到達目的,絕不罷休的那種人,真的是太目中無人了。她看了看蕭凡不停的往酒杯裏倒酒的樣子,也有些於心不忍了。
蕭凡現在是一時間被情緒蒙蔽了眼睛,他不知道現在的嚴夏夏是一個什麼感受。他隻是覺得自己現在特別的失敗,隻想要找一個地方發泄罷了。他沒有其他的意思,真的隻是因為那些話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他到底不是鐵打的,他也有心髒,也是一個凡夫俗子,也會疼。一個曾經那麼堅強的人,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對,他的內心在滴血。因為太在乎某個人,所以才會在很多不經意間被傷的體無完膚。
“小凡,別喝那麼多酒,等會你還要送夏夏回去的,那樣多不安全。”蕭父有些看不下去了。蕭凡直接被這句話點醒了,剛剛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快要失控了。對啊,他等會還要送夏夏回去的,安全最重要,他可不能讓夏夏出什麼事情。
其實這不過是說,他可以出任何事情,但是她卻不能。蕭母聽到蕭父的話以後,才發現蕭凡一直在一個人喝著悶酒。她剛剛是高興過了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完全沒有發現周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