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天微亮,紫煙從噩夢中醒過來,渾身酸軟才回想起昨夜的事。
和夢裏相似。
思緒清晰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身子還被人摟著,抬頭就看見唐邵升熟睡的臉。
以前他都是完事了就走,醒來絕對見不到他的身影,頂多就是早晨的時候收到他發來的短信:記得吃藥。
結婚以來,他第一次睡在她的身邊,抱著她的姿勢讓不知道的人看見了,還以為他們多恩愛。
紫煙自嘲著,拿開他的手從床上坐起。
身上穿著浴袍,[身][子]也沒有事後的汗淋,他居然幫她洗澡了,還真是稀奇。
撐著[酸][軟]的身子下床,去了廁所。
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床了,正把西裝外套往身上套。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拿起領帶係上,還不忘提醒她:“去把藥吃了。”
紫煙看了看他,然後從他身邊走過去,從梳妝台的抽屜裏拿出藥瓶,取出兩粒白色的藥丸咽下去,苦澀的味道,她已經習慣了。
醫生說,這樣下去可能她一輩子都不能懷小孩了,她無所謂。
唐邵升的孩子,最好是還沒存在就扼殺掉比較好,不然生下來也隻會受苦。
她沒有辦法擺脫唐邵升,生不了孩子也許是個不錯的結局,就像當初的葉佳瑤一樣……
說起來,葉佳瑤是陪唐邵升最久的一個女人,如今卻下落不明了。
看著她把藥丸含下,唐邵升才轉身離開。
心裏有些結鬱,她或許根本不想要他的孩子。
天色漸明,郊外的一棟豪華別墅裏,二樓主臥的大床上,被窩裏一團隆起。
清脆的鈴聲劃破清晨的寧靜,被窩裏這才有些細微的動靜。
蘇念伸了個攔腰,頭有些痛,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機,半天沒摸到這才從床上坐起。
四下看了看,不對勁啊!
這裏……
她怎麼會在這裏?是在做夢嗎?
沒來得及細想,手機鈴聲催促著她,看到了在床邊書桌旁的手機,掀開被子就下床,[皮][膚]一涼,蘇念這才警覺過來,急忙把鬆垮的浴巾往上提了提,拿起書桌上的手機。
“藍藍!什麼事?啊!上班又遲到了!”她以為是自己睡過頭了,藍藍才打電話來。
腦子亂得很,還沒回想起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頭的蔚藍說:“念念姐,你還沒醒酒啊?今天星期六啊!昨晚不是說好去報手語班嗎?我和秋秋姐去找你。”
醒酒?她昨晚好像是喝酒了,和藍藍秋秋還有紫煙……
蘇念揉了揉眼睛,確認眼前的景象不是幻覺,就不禁疑惑,她怎麼到這來了?難道最晚喝醉了,一個人習慣性的就走了這條路,可是她沒鑰匙啊!翻窗進來的?
蘇念撓撓腦袋,慶幸自己沒有摔死。
走神之際,臥室的門突然打開,看見走進來的男人,蘇念腦子馬上就死機了,聽見那頭藍藍的詢問聲,蘇念才急急忙忙回了一句:“我……我才起床!待會兒給你們打過來。”
看著沈寒修朝自己走過來,蘇念退回床上,拿被子遮住自己,質問沈寒修:“你怎麼在這裏?!”
沈寒修眉頭輕皺走到床邊,俯視睨著她:“酒勁還沒過?”
難道自己喝醉了,是他送自己回來的?
酒後特容易亂事,而且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君子,雙腿在被子裏麵磨了磨,她能感覺到,自己身上除了那層鬆垮垮的浴巾就什麼都沒穿了!
“沈寒修你……你是不是……”
看她那語無倫次,又羞又氣的模樣,沈寒修就知道她的腦子在想什麼:“放心,你醉酒就像瘋狗一樣,我再不濟也不對狗出手。”
“你才是瘋狗!你敢說你什麼都沒做!”
“你希望我做點什麼?”
蘇念發現自己問話的方式不對,又被他套進去了,惱羞得很,想了想就問:“那……那我的衣服誰換的?!”
他立馬就回答:“我。”
“你……你還說你什麼都沒做!”占了便宜他還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沈寒修的目光移到她手捂著的地方,淡淡開口:“手感並不好,我摸遍了都沒感覺。”
蘇念都想爆粗了,抓起枕頭就朝他丟過去,卻被他穩穩的接住,然後把枕頭放在床頭,一邊解襯衣的紐扣,一邊朝蘇念靠近:“你若覺得吃虧了,摸回來如何?”
蘇念急忙別開直線,伸手指著門大吼:“出去!滾出去!”
沈寒修停下動作看著她,[粗][暴]是[粗][暴]了一點,但[嬌][羞]的模樣挺可愛。
“衣櫃裏有衣服。”
“出去!!”
看著他走出房間,蘇念才慢慢平複暴躁的情緒,急忙跑過去把門反鎖,打開衣櫃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