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比劃道:【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們,我和他離婚的事。】
唐母疑惑著扭頭問唐邵生:“煙煙說什麼?”
“她說,有些累了,想一個人待一會。”
“哦,這樣啊!那煙煙你好好休息,我們先下去了,飯你要好好吃。”
紫煙輕歎一口氣,看著他們往門外走,但是唐邵生和唐母說了什麼,送唐母到門外,自己又折了回來。
“要離婚也先給我生個孩子吧。”
紫煙聽了心裏氣的不行,要是能說話,肯定破口大罵了,如今卻隻是憤恨的瞪著他。
當初不要孩子的是誰?上次她流產也是他故意為之,現在卻讓她留個孩子給他再離婚,不覺得可笑麼?
不顧她眼神裏的憤恨,唐邵生坐到床邊,拿起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飯遞到她嘴邊:“吃了就回去。”
紫煙一手揮開,銀色的勺子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唐邵生站起身拍了拍落在褲子上的飯粒,獰笑著對她說:“離婚不算本事,有本事從我的控製裏逃出去!”
紫煙隻覺得氣血衝頂,頭更暈更痛了,呼吸也變得急促,突然就想到他說過的那句話:離開我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死。
飯還沒吃完,點滴也才打一半,就被唐邵生拖走。
不顧唐母的擔憂的喊聲,車已經消失在雨幕裏……
紫煙腳上鞋子都沒來得及穿,上車的時候,裙身已經被雨水淋得近乎全濕,坐在座位上瑟瑟發抖。
側邊想起他比雨涼得聲音:“我玩過那麼多女人,還沒玩死過,你可以破個例。”
原本一向習慣了無視他的紫煙也氣極了,立馬就抬起了手,表情和手速表達著她此刻的憤怒。
【你覺得我會怕死嗎!?】
唐邵生輕笑一聲,沒有回答,卻在紫煙毫無預警的情況下,踩了急刹車……
車停穩後,紫煙愣愣的抬起頭,熱乎乎的液體立馬順著額頭流進眼睛裏。
“不是不怕死嗎?”不等紫煙回答,隻聽見車門處“哢嗒”一聲,“下車。”
紫煙抬手抹去滲入眼睛裏的血液,轉身下車,落地還沒站穩,車就急速離去,留下的,隻是濺了她一身的水。
雨水和額頭上的血液混合在一起,浸染了白色的裙子,濕掉後的裙子,緊緊貼著皮膚。
很冷。
紫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市區的,她現在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死,但必須帶著那個男人一起死!
駐足在一家五金店門前,旁邊門店的店主都探出腦袋看著這個奇怪的女人。
不顧周圍異樣的眼光,紫煙赤著腳走進五金店,看到店主桌前的紙筆,就寫下一句話:“我要一把水果刀。”
老板擔憂的開口:“小姑娘,別想不開,先去醫院吧?我給你打120?”
紫煙左右看了看,視線觸及刀具區,徑直走過去取了一把小水果刀過回來,掏了掏裙子上的口袋,才發現沒錢。
怕事的老板娘就急忙說:“不要錢!你走吧!”
紫煙彎腰道謝,把小刀握在手裏,行屍走肉一般再次步入雨中。
現在支持著她走下去的,就是和唐邵生那個魔鬼同歸於盡的念頭。
回到家裏,在浴缸裏泡了一個多小時,水涼了才打了個哆嗦醒過來。
渾身的細胞好像死了一樣,裹上浴袍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
把水果刀放到枕頭底下,抵不過身體的不適,倒在了床上……
蘇念總覺得今天奇奇怪怪的,感覺像是有事要發生,扭頭看了看外麵陰沉沉的天,雨漸漸小了,但是天空還是黑壓壓的悶人。
也許是這悶人的天氣,讓人的心情變得奇怪了吧?
“念念姐,你和沈男神關係那麼好,今晚的‘榮耀盛晏’你肯定能去吧,你看能不能偷偷給我拍幾張照片出來?”
榮耀盛晏?
蘇念記得這個名字,她曾經偷偷摸摸跟著沈寒修混進去玩過,能去宴會的,都是各界的能人。
不是有權有錢就是能力非凡。
“我去哪幹嘛?我今晚有約了。”
蔚藍狐疑的問:“沈男神就沒邀你一起去當個女伴什麼的?”
“他又不缺女伴。”
蔚藍一陣惋惜:“哎呀,我還想看看這神秘聚會內部是個什麼樣子勒!”
“你家學長去不了嗎?”蘇念打趣她。
“以學長的家世應該受邀了吧?可是他去外地出差了,說是要下周一才回來。”
“沒什麼好玩的,就是一群有錢人炫富罷了,不如在家補補覺看看電影。”
“可是人家好奇嘛!”
正當蔚藍稀罕惋惜的時候,蘇念接到一條信息,是槿秋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