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裏,有著一個小女孩,女孩年紀不大,看上去也就十三四歲的模樣。精致的瓜子臉,皮膚白皙,一雙水眸竟然是紫色的瞳孔,顯得神秘,魅惑。一席紫色的紗裙,裙子剛好齊腳腕處,而且裙子上沒有任何的刺繡。
她的表情很慌亂,一雙赤腳在草地上奔跑著,一定是非常急切的緣故才鞋都沒有穿,一雙水眸不停的回頭看著,生怕後麵的人追趕了過來,而此時她的身後有兩個黑衣人追趕了過來。
她急了,加快腳步,此時腳卻突然踩到一個東西,瞬間疼的她臉色蒼白,她低眸一看,腳底已經流血了。
黑衣人追趕過來了,其中一個擔心的想要去攙扶,卻被另外一個人直接握住了手臂,嗬斥道:“敢碰小姐,你是不要命了。”
多年前,女孩哭泣,管家不忍心上去抱著哄了哄,翌日,那個管家再也沒有出現過,而他們都知道那名管家去了何處,一個永遠也不可能回來的地方,是因為主子動怒了,隻因為管家抱了小姐,至此,整個島裏,除了石媽能夠在主子不再的時候幫小姐一些忙,此外任何人不許靠近她三米內。
磐石停住了自己的腳步,看了看那隻白皙的小腳不停的在流血,他慌亂的道:“你去通知主子,我在這看著小姐。”
“行”猶如離開了,卻在離開的時候囑咐道:“記住我的話,遠離小姐三米之外。”
“恩”磐石恩了一聲,眼神中盡是擔憂。
猶如離開了,磐石卻準備走進,隻聽到一聲稚嫩的聲音嗬斥道:“站住”
磐石沒再動,低聲的道:“小姐,你的腳流血了。”
小女孩淒美一笑,看著腳心處不停的流血,她絕望的道:“磐石哥哥,我終究還是逃不掉。”
磐石的心一梗,堵的生疼,他盡量的平複著自己的情緒,道:“小姐,不要和主子鬧別扭,主子他是疼你的。”
“疼我?如何疼我,把我關在這個小島上十年,我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所有人都不允許靠近我,連多說一句話,都會被他直接毒啞,觸碰過我衣服的人都會被他砍斷手,那要是我有碰我的肌膚呢?”小女孩慘笑,那雙紫眸中透著心底來的寒氣和害怕。
良久聽到一聲。
“是不是會死無全屍?”
磐石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這句話,何止是死無全屍,完全是生死不能,主子對於小姐的占有欲是變-態的,是潔癖的,是狠戾的。
此時小女孩緩緩抬眸,紫眸下的一顆淚痣顯得絕美,她軟軟的聲音道:“磐石哥哥,我一直幻想我的父母是什麼樣的,可是也許這輩子,我都不會知道了。”
磐石的心一疼,麵前的小女孩,經曆了所有同齡人沒有經曆的東西,她柔弱,卻堅強,無數次的逃離,無數次的被抓回來,她卻從不死心,不停的想要逃離落心島,不停的想要去尋找自己的父母,看看外麵的世界。
不遠處的山丘上,就見到了那一席黑色西裝的男人,筆直的西裝讓他整個人霸氣,寒摻,透著一股王者的氣息,那雙眸死死的盯著此處,磐石的臉色瞬間白了,不自覺的退後了好幾步。
小女孩隨著磐石的目光看去,紫眸中掉下了一滴淚,她又輸了。
男人大步的走來,冷酷無比的臉上顯得深沉,可怕,寒氣穿入四周,讓小女孩也不驚凍的發抖,紫眸中盡是顫抖。
男人抱起了小女孩,看著腳心處的紅色血跡,他低沉的聲音滿是怒氣。
“傷害到了自己,這次滿意了?”
小女孩抿著發白的唇,紫眸中盡是倔強和恨意,稚嫩的聲音堅定的說著。
“我一定會出去的,一定會離開你這個魔鬼的。”
十年來,她恨透著這個惡魔,根深蒂固的恨意蔓延全身每一個細胞,如果可以,她一定殺死眼前的人,就算用自己的命來陪也願意。
男人唇角一勾,一絲不明的弧度,許是因為懷中的人還是如此的倔強。
低沉的聲音透著絲絲玩味。
“是嗎?這次敢弄傷自己,禁錮在別墅裏半年不許出來。”
“什麼?半年?你這個惡魔,我死都不要。”小女孩抓狂,精致的小臉上透著深深的憤怒。
男人看著那小腳心上的血,眸一沉,寒冰刺骨的聲音道:“敢傷害自己,我就一定讓你知道傷害的後果有多麼的嚴重。”
“你混蛋”小女孩瞬間就崩潰了,紫眸泛淚,哭的絕望。
片刻之後,剛剛哭的稀裏嘩啦的小女孩,修長的手指拽住了男人的西裝,如此動作,也隻有她敢,她眨了眨未幹的淚,堅定的聲音中滿是稚嫩。
“我們打個賭如何?”
“賭?賭什麼?”男人眸微眯,嘴角揚起一絲玩味。
“賭我不會靠近你。”她堅定的說著。
男人的臉上有絲絲怒意,隨後卻壓下去了,他眸緊鎖著懷中的人兒,一聲低沉的嗓音道:“好,可是落落,你從頭到腳都是我的,連每根毛發都是,我要你眼裏心裏,隻有我,再也容不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