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拿著筷子,卻始終沒有動筷子,突然,她直接把筷子啪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此時勵家的人看著她,她淡淡的道:“我是勵家的養女,身份明了,請問你有什麼資格出現在這裏。”
許是這句話,勵嘯天的臉色特別的難看,他冰冷的聲音有絲絲隱忍:“雲落,吃飯。”
雲落嘴角一揚,看著夜然握著自己的手,要她不要繼續,可是雲落忍不住,再如此下去,下次帶進來的就會是那個女人了,雲落冷淡的道:“爹地,我如此問難道不對嗎?”
勵嘯天憤怒的站起身,嗬斥道:“夜然,你如何管教這個雜種的。”
雜種兩個字,回想在餐廳裏,在坐的人有嘲諷,有看戲的,有默默無聲的。
夜然此時卻笑了,笑的蒼白:“勵嘯天,落兒如果是雜種,那你身邊這個丫頭也不過是個妓女生的野種罷了。”
夜然的目光看向勵雪兒,那目光中是無情,也是恨意。
夜然一直賢惠,從來沒有說過如此話,連勵勝男都有些震驚。
夜然牽著雲落,道了聲:“媽,今天我和落兒就先走了。”
拉著雲落,走了幾步,就聽到了身後的一聲怒吼:“夜然,放肆。”
勵嘯天的一聲嗬斥,讓夜然的身體一顫,她回頭道:“離婚協議書我已經寄到了你的公司,希望你明天會簽。”
此時一句話,得來了一聲老沉的嗬斥聲:“我不同意。”
勵勝男的聲音大而有利,她杵著拐杖,緩緩的站了起來,身邊的人早已經扶住了她,隻聽到一句:“小然,雪兒畢竟是勵家的人,遲早得認祖歸宗,但是其她女人休想進勵家的門,這個媽還是可以為你做主的。”
夜然搖了搖頭,道:“媽,這麼多年,我累了,也不想繼續折磨了,作為妻子,我隱忍了這麼多年,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這幾年要不是因為落兒,我也撐不下去,恐怕那抑鬱症已經把我折磨瘋了,我願意放過他,與我自己。”夜然從未想過,當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自己是如此輕鬆,以為自己不會放手,到頭來卻可以如此幹脆了。
勵嘯天的臉色特別不好看,他一步步的走向了夜然,卻在所有人未料到之際,一隻手掐住了雲落的脖子,隻聽到一聲:“敢離婚,我是不會讓她好過的。”
雲落被掐的疼,在場的人卻沒一個動身,因為她隻是一個不相幹的養女罷了。
餘光,雲落見到那個男人,坐在餐桌前,淡定的拿起桌子上麵的紅酒杯緩緩的品了一口,然後優雅的放下了杯子。
雲落隻覺得空氣越來越少了,眼角留下了一絲嘲諷的淚。
夜然扯著勵嘯天的手,力度懸殊偏大,沒有什麼幫助,最後時刻,勵嘯天狠戾的一甩,雲落整個身體被甩在了地上,脖子的疼痛好似如針紮一般,疼的她呼吸都困難。
夜然擔心的扶住雲落,臉上滿是擔憂:“落兒,怎麼樣?”
勵勝男大聲嗬斥道:“老三,你太混賬了,此時滾出勵家。”
勵嘯天看了一眼勵勝男,道:“媽,離婚是不可能的,您當年如此逼我娶她,要折磨,那也是一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