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盧劍再次舉起望遠鏡的時候,那幾個人就已經沿著車轍到達了山的附近,行進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於眨眼間就能看個一清二楚。
毫無疑問就是早晨擋道的那幾個人,他們顯然是經過了一番精心準備,身穿一模一樣的黑色緊身服,頭係紅布條,頭發長長隨風飄忽,手裏都提著一根木棒,活像一群凶神惡煞的匪徒。
“看樣子他們是存心來打架的,你還是趕快躲起來吧!”盧劍拉著海明趕緊來到了一塊大石頭的背後,叮囑道, “如果真的打起來,你千萬不要慌,就躲進車廂裏,把門閂上,無論發生什麼情況也不要出來!”
“盧哥,除非萬不得已,最好是不要打架,他們畢竟人多勢眾,要麼幹脆就服個軟,求求他們放我們一馬!”海明一臉懼色,瑟瑟發抖。
“你盡管放心,我會處理好的,肯定不會吃虧。若是杜天應派來的人,你越是軟弱他們就越是覺得你好欺,倒不如徹底製服了他們,讓他們真正嚐到了我的厲害,或許就可以從他們的口中獲悉杜天應到這裏來的真正目的,我們也就好有個應對。若是這一帶的牧民,或者是社會上的混混,料他們也沒有多大能量,大可不必害怕,定會讓他們心服口服地拜倒在我的腳下,從此再也不敢跟我們作對了。”盧劍幽幽吐了口氣,沉著冷靜地疾步到汽車上拿出了一根二節棍,悄然又是回到了山上,躲在大石頭後麵仔細觀察了起來。
那幾個人很快就到達了山腳下,東張西望地察看了一番紛紛下了駱駝,集中到了一個平坦地方,一字排開麵對著山頭跪了下來,雙手合掌,像是在祈禱,然後深深磕了幾頭,腦門緊緊抵在了地麵上,足足過了一分才緩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重新上了駱駝,循著車轍開始四處尋找。
盧劍目不轉睛地注視著。
那幾個沿車轍繞到了山的背後,很快就發現了汽車,便警覺地停了下來,衝著汽車輕聲喊道:“喂,車上有人嗎?”
一連喊了幾聲沒有得到回應,便四處張望了一番扯開嗓門大聲喊道,“喂,快出來吧,不然我們就要砸汽車了---- ”
又是一連喊了幾聲,依然沒有得到回應,幾個人便下了駱駝,提心吊膽地圍了上去,直至到了汽車跟前,探著脖子朝車窗一瞅,發現裏麵沒人,才都是長鬆了口氣。
這一刻,盧劍和海明在默默祈禱,盼著他們發現車裏沒人就會離開。
哪料到,他們非但沒有離開,幹脆就把駱駝拴在了幹枯的樹上抽起煙來,其中一人試圖撬開車門,擊打著車棚叮叮當當直響。
盧劍見狀終於沉不住氣了,對著海明悄聲道:“你就在這兒呆著,千萬不要亂動!”便起身悄然下了山,不慌不忙走了過去,沉聲道,“你們是何人?想幹麼?都給我離遠點!”
如此突如其來,幾個人當即都是一怔,紛紛朝後退去,攥緊了手裏的木棒靠攏在一起,瞪大著眼睛齊刷刷看了過來。
盧劍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臉膛黝黑蓄著小胡子的人,便緩和了語氣賠笑道:“這位大哥,你看見了吧?我這汽車是不會拋錨的。”
小胡子抱臂朝前跨出一步,冷哼道:“誰管你拋錨不拋錨,你出不去才好呢!”
“我說大哥,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我們隻是進來看看,不會礙你們什麼事吧?”盧劍和顏悅色,依然釋放著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