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娜依然還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就像要出去遊玩似的,格外開心而又興奮不已,一路上總是沒話找話說,即使盧劍憂心忡忡,也要洗耳恭聽,有問必答。
經過了一條曲折的線路,汽車終於抵達了目的地,又是橫著停放在了那個山豁口的中央。
盧劍警覺地環顧四周,極目遠眺,四野空空一片寧靜,暮色沉沉之中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動,這才鬆了口氣,拉著琳娜下了車,打開後車廂把海明也放了出來。
“謝天謝地他們沒來,不然我們又得坐禁閉了,簡直就要憋死了!”海明深深吸了口氣,開心地笑了。
“這個時候沒來不等於不來了,那些人就習慣於夜間行動,所以一定要加強警戒!”盧劍則是一臉的凝重,神色極為嚴肅。
“大哥,我覺得你有點太敏感,他們晚上出來幹麼?”琳娜聽了卻很是不以為然。
“晚上沒人打擾,他們就可以到山下重新搭建一個蒙古包,那樣的話,就等是建起了營地,然後就會源源不斷地將人力和物力調運過來,若是再占領了這山豁口給,我們就不好對付了。”
“沒那麼嚴重,又不是要打仗!”
“都拔刀相見流血了,差點出了人命,這還不是打仗是什麼?”
“琳娜姐,盧哥的說法也對,這叫有備無患,搶占有利地形,以防被動挨打!”海明向來十分敬佩盧劍,他的想法和做法即便多數人都不讚同,他也認為是對的。
更何況,經曆了最近所發生的一些事情,實踐證明盧劍的決策無不都是正確的,就更是深信不疑,簡直就達到了崇拜的地步。
這其中當然也有僥幸心理的因素,但願盧劍永遠不會出任何差錯,更不會因判斷失誤而釀成嚴重的後果。正因為如此,自從他們相識以來,就認定了這位隻比他大兩歲的兄長,總是喜歡跟他在一起,隻要他在身邊就特別有安全感,無論置身於任何苦或者危險的環境中,心中所有的疑慮都會煙消雲散,感到十分的踏實和有無比的開心。
在這樣暮色蒼茫的大漠深處,即便隨時會出現危險,也沒有一絲擔憂和恐懼,反而覺得充滿了祥和而溫馨的氣氛,內心倍感愜意,不覺哼唱了起來。
“我說海明,盧劍哥的每一根神經都繃得緊緊的,你卻如此的放鬆,難道就一點也不替他分憂嗎?”看著海明氣定神閑的樣子,琳娜戲謔地笑道,隻想激發起盧劍的激情,希望他不要總是板著副麵孔,太讓人感到壓抑了。
“我咋就不想替他分憂了?你不懂,我這叫轉移法,不想給他增加心理負擔。”海明緩緩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了起來。
琳娜唔了聲點頭道:“我明白了,你是想影響盧大哥的情緒,你高興他就高興,這怎麼能叫轉移法呢?”
“管它叫什麼法,反正就是讓他放鬆下來,但也不等於是在麻痹他的鬥誌。”
“就是說,這樣一來他就能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盧劍一聽忍不住笑道:“你們都說了些什麼!簡直就是臭詞濫用,什麼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什麼轉移法,我怎麼就一句也聽不懂呢?”
“大哥,你別誤會,我是說,當你睡覺的時候一隻眼觀察,一隻眼休息,那就叫勞逸結合。”琳娜趕緊解釋,掩口而笑。
“這還差不多。反正午夜之前不能睡覺,即使午夜之後,睡覺也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曉得他們什麼時候會過來!”盧劍繃起了麵孔,肅然道,“不過有我和海明就夠了,你就可以到車廂裏睡個安穩覺了!”
“大哥,真的要讓我一個人在車廂裏睡覺嗎?”琳娜當即就是一臉憂愁容。
“怎麼,你不想在車廂裏睡覺?那我們就換一下位置,你到沙丘上去,我和海明到車廂裏,你看如何?”盧劍逗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