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盧劍和哈斯勒兄弟正喝得盡興,一直喝到了日頭西沉,依然不可開交,不見分曉。
琳娜在外麵放哨,期間回來過兩次,督促他們快點結束卻無濟於事,看著他們一個個東倒西歪,語無倫次,醜態百出,這次終於忍無可忍了,上前一把從哈斯勒手裏奪過了酒杯,嗔怒道:“大哥,有你們這樣喝酒的嗎?整整喝了一下午,每人平均都快一斤了,喝死了才肯罷休嗎?”
哈斯勒搖晃著身子,醉眼迷離地抬頭看了看,大著舌頭笑道:“小妹,你……你別拿走酒杯啊!我……我們還沒……沒喝好呢!我……我跟……盧……盧劍商……商量好的,要來個一……一醉方休……”
“喝到什麼程度才算一醉方休?你看看,話說都不清楚了,還不算一醉方休嗎?”琳娜非但不肯還回酒杯,反而提高了嗓門提醒道,“杜天應的人正朝這邊來了!”
此言一出,眾兄弟當即都是一顫,喝進肚裏的酒頓時蒸發了一半,茫然不知所措地慌了神。
相對來說,盧劍的狀態還算比較好些,除了頭暈目眩,頭腦依然十分清醒。他一眼就能看出琳娜是在嚇唬人,其用意顯而易見,便心領神會地朝她會意一笑,佯作大驚失色地起身道:“什麼,杜天應的人進來了?”頓了頓沉著冷靜地說道,“好吧,你們都別動,我這就出去察看一下!”說畢,拉著琳娜就鑽出了蒙古包,徑直朝南走去。
繞過大沙堆,一直來到了駐地的舊址,琳娜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盧劍幽幽鬆了口氣,笑道:“知道你是在嚇唬人,不過這樣也好,弟兄們喝酒太糾纏,我早就堅持不住了,無法脫身啊!”
琳娜悶哼道:“就是嘛,尤其我大哥,什麼時候把人喝得爬下他才肯罷休,誰受得了!他的這個毛病若是不該,早晚會吃大虧的!”
“我知道,草原牧民都這樣,這是沿襲了千百年來馬背文化的一部分,是熱情好客的表現。隻是,現在的情況比較特殊,最好還是要有所節製,以免耽誤了大事或者釀成了嚴重的後果。”
“即使不會耽誤了大事或者釀成了嚴重後果,也會喝壞了身體!不行,將來必須限製喝量,絕對不能喝到這種程度!”
“草原漢子就是豪爽,更何況酒逢知己千杯少!”
“反正隻要是我在場,就不容許你們這樣,否則我就立馬離開這裏!”
“那好,既然你是這樣認為的,我支持你!”
琳娜這才綻開了笑臉,拉著盧劍爬上了前麵的一座沙丘。
此刻,太陽正好鑽進了西天邊的雲層裏,頃刻間半個天空都燃燒了起來,雲縫噴射著一束束耀眼的光芒,將整個大地渲染得瑰麗絢爛,感動的同時也讓人焦躁不安。
似乎有種不祥的預感,盧劍無暇欣賞這樣的景致,不由又是警覺了起來,舉著望遠鏡十分專注地觀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