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中長大的人早已習慣了這種惡劣的天氣,方向感以及定位能力極強,曾經幾度在放牧當中遇到沙塵暴或者暴風雪,非但沒有迷失,牲畜一頭也不少地趕了回去。
更何況,對於這一帶的地形白音早已了如指掌,因此毫不費力地進入了山豁口,那座黃褐色的霧靈山就已經是在前麵忽隱忽現,最後徑直就找到了那輛大汽車。
他的突然歸來,即使哈斯勒也感到很意外,甚至懷疑他根本就沒去蘇台,否則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趕回來。
白音苦笑著,顧不上解釋,就迫不及待地將所偵察到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
見他神情嚴肅認真,哈斯勒這才相信了,一聽說四虎手下二十多個人手裏就有十來把真家夥,比當年的胡傳奎還要強大,旋即又是一臉的憂色,不由就朝著盧劍看去。
盧劍沉吟了一下,不屑地冷哼道:“不管他們手裏有多少真家夥,早晚也得歸我們,到時候看他們還有什麼能耐!”
“別到時候了,天一亮他們就要進來,火燒眉毛在眼前,你還是想想該如何來應對吧!”
看著哈斯勒急得團團轉,盧劍這才重視了起來,眼前一亮,趕緊從車廂裏拿出了一掛指頭粗細的鞭炮,笑道:“這是準備著嚇唬野狼的,沒想到終於派上了用場。”
眾人恍然大悟,迅速行動了起來,就在他們剛剛部署完畢,各就各位之時,四虎和他的敢死隊就朝著大漠進發了。
出發的時後風暴尚小,穿行在公路上也不覺得有什麼困難,直至進入了路邊的山坳,時間就到了九點多種,雖然沙塵暴愈是猛烈,天昏地暗,但強烈的日光還是能夠穿透沙幕,將地麵照耀得一片敞亮,即使能見度極低,起碼還是能夠看清楚腳下的路麵,在周正東的指引下,越野車前麵帶路,巴士緊隨其後,一直朝著山豁口的方向挺進。
即使周正東,畢竟對沙漠裏很不熟悉,加之又是這樣的鬼天氣,因此走了不少的冤枉路。
但依靠指南針始終把握著大方向,總算到達了山豁口的附近,周正東這才鬆了口氣,對著著四虎笑道:“出了這個山豁口再走七八裏就到了一座山下,我們的總部就設在那裏,想必杜總早就望眼欲穿了,看見你們不知會有多麼高興!”。
四虎聽了神色悵惘的臉上即刻泛起一抹欣慰之色,眼眸放射出了一線希望的光芒,幽幽吐了口氣歎聲道:“這鬼地方,簡直他媽的就是地獄,總算是快要走出困境了,不然……”
“四哥所不知,沙塵暴過去之後就是一片豔陽天,風景十分優美,正是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周正東訕笑著,一門心思想讓四虎開心起來。
“那是詩人扯淡,美個屁!”四虎狠狠唾了一口嘴裏的沙子,緊繃著臉又是閉上了眼睛。
畢竟是真正的越野車,即使十分吃力,尾部噴著濃烈的煙霧,寬大的車輪在沙地上犁出兩道深深的溝渠,終究還是在不停地向前推進。
而大巴就不同了,雖然也是經過了特殊改裝,具備了越野的功能,但畢竟負荷太重,行駛的速度極慢,很快就被甩在了後麵,越野車隻好停下來等待。
可是等了良久也沒等來,就知道是拋錨了,無奈之下越野車隻好掉頭,回去尋找,終於發現停在了一百多米之外,車上的人都下來了,正在奮力朝前推動,直至看見越野車過來,才停下手來,一個個灰頭土臉直是埋怨。
司機趕緊找來了繩索,掛在大巴車的車頭上,開始使勁拖動,在眾人齊心合力的推動下,總算拖了出來,可沒走多遠卻又是熄了火,由於電瓶耗盡再也發動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