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欣然同意,便起程打道回府。
繞了個大圈子,當他們回到了駐地之就已經到了晌午時分,把駱駝和汽車停放在了那個隱蔽的地方,正要進蒙古包,忽然從後麵竄出個人來,輕聲道:“你們都去哪兒了,怎麼才回來啊?”
一看是雲山,大家這才鬆了口氣。
盧劍環顧著四周,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琳娜呢?”
“琳娜和海明約定好了,說是再過兩天一起過來。”說到這裏,雲山不由就開了個玩笑,“怎麼,你想她了吧?”
“你想哪兒去了,我是怕他們這個時候貿然闖進來,那是很危險的!”盧劍苦笑著,就隨著眾人進入了蒙古包,坐下來一麵喝茶,一麵又是詳細詢問了一番。
得知雲山已經安頓好了牧區所有的家屬,大家這才都是放心下來,看著時候不早了,躺下來休息。
大漠裏,當太陽從東方冉冉升起,天空已是清澈湛藍,沙海黃金燦燦,風塵不動,清靜而祥和,似乎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大漠外,玉花旅店裏隻因兩個人的突然光臨,打亂了昔日的平靜。
就在昨天夜裏,很晚了也不見有人入住,以為不會有人來了,玉花就鎖上了大門。
就在她剛剛回到屋裏,閂上房門正準備休息,門外突然投來了一束耀眼的燈光,接著就是幾聲刺耳的汽車喇叭聲,她隻好出去把汽車迎了進來,一眼就認出了杜天應的那輛白色越野車,下來的卻是兩個陌生人。
把他們讓進了餐廳,燈光下才看個清楚,其中一個微微發胖,留著八字胡板寸頭,另一個清瘦高挑,麵皮白皙頭發長長,兩個人都是灰頭土臉,疲憊不堪,就像剛從沙堆裏鑽出來,玉花好生疑惑,不由問道:“這麼晚了,二位從哪兒過來?”
板寸頭歎聲道:“大姐,不瞞你說,我們是從閻王爺那兒來…… ”
白麵皮趕緊接過了話茬,嘿嘿訕笑道:“我們剛從工地過來,快給弄點吃的,我們都餓壞了!”
“好吧,想吃點什麼?我這就給你們做去。”玉花甚是無奈,卻表現得十分熱情。
“不用做新的了,有什麼舊飯熱一熱,我們實在是等不及了!”白麵皮捂著肚子,直是咽唾沫。
玉花應了聲就打開飯櫃察看了一下,見有些剩下的手把肉和包子,就放進鍋了熱了熱端上來,然後又是去熬熬奶茶。
二人滿心喜歡,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直至肚子裏有了點東西,板寸頭又是訕笑道:“大姐,有酒嗎?給我們拿一瓶!”
什麼時候了還要喝酒!玉花暗自罵了一句,就從酒櫃裏拿出了一瓶烈性白酒遞了過去。
二人當即就來了興致,一瓶酒二一添作五倒進了碗裏,津津有味地喝了起來,一麵說著悄悄話。
盡管十分無奈,但玉花還是耐住性子坐下來等待,不一會兒就打起了盹。
哪料到,這兩個人二兩酒下肚明顯激動了起來,嗓門越來越高,吵得玉花終究也沒能睡著,索性幹脆就不睡了,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起來。
“讓我們去滅那小子,我看不那麼容易!你說,那小子的槍法咋那麼準,一槍正好就扯去了他的半隻耳朵 ,稍偏一點肯定腦袋就會開了花。”
“早知如此我才不來呢!他媽的,死了肯定是白死,往沙子裏一埋,連個報信兒的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