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盧劍的心裏也是十分矛盾,一則急著想把玉花解救出來,對江瑛主動放人卻是不包多大希望;二則交出溫倩無疑是把她重新推入火海,於心何忍?那樣的話,前麵所做的一切努力不但前功盡棄,而且還會受到良心的譴責。
因此,他一句話也不說,絞盡腦汁地想著辦法,直至看著溫倩越來越是激動,甚至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披頭散發地張羅著就要出去,他才回過神來,厲聲嗬斥道:“溫倩,你要聽話,不能意氣用事!”
溫倩當即就被鎮住了,隻好乖乖坐在了下來。
頓了頓,盧劍又是放緩了語氣,安慰道:“根據我的分析,江瑛正在氣頭上,放出狠話也在情理之中,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她是個女人,料她也沒那膽量,消了氣之後就會想通的。而杜天應和玉花平時也沒發生過什麼過節,關係還算融洽,更何況為了保護你才得罪了江瑛,即便惹不起老婆,杜天應畢竟是那裏真正的主人,關鍵時刻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任其胡來,玉花也就不會有什麼危險。至於你,我想杜天應寧肯讓你呆在我們這裏,也不希望你落入江瑛之手。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拖延時間,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潑婦心胸狹窄,心狠手辣,誰能料到她不會一時衝動而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來呢?萬一有個閃失,玉花大姐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將如何麵對,倒不如死了的好!”溫倩依然憂心忡忡,禁不住又是落下了眼淚。
盧劍想了想,接著說道:“這樣吧,天黑之前我和巴依拉就過去,他們若能順利放人事情就算了結,若是依然不肯放人,再等上三日也未嚐不可,除非……”
琳娜不服氣地打斷了盧劍的話,憤然道:“除非什麼?出了事就晚了!我們不如都過去,逼著她放人,否則就衝進去。不給那些混賬東西點顏色瞧瞧他們就不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
“是啊,他們隻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又是驚弓之鳥,吃硬不吃軟,這樣也不失為良策!”白音欣然讚同琳娜的說法。
“使不得!那樣話,他們就會狗急跳牆,說不準真會對玉花下毒手!”哈斯勒卻是心存顧慮,直是搖頭。
斟酌了須臾,盧劍沉吟道:“我看不見的!琳娜提醒了我,與其耐心等待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給他們點厲害嚐嚐,料他們也不敢動玉花的一根寒毛!”
“我也跟你們一起去,萬不得已我就站出來!”溫倩終於有了主意,長舒一口氣,臉上綻開了欣慰的笑容。
“好,就這樣定了!晚上我們就開到他們的老巢門口,讓他們一刻也別想得到安寧!”又是掂量了一番,盧劍終於同意了,一時間群情激奮,大家都是準備了起來,直等著太陽西沉就可以出發了。
與此同時,杜天應的營地卻顯得格外平靜。
事實上,玉花雖然身陷囹圄,卻並沒有完全失去自由,更沒有受到虐待相反,江瑛很快就改變了態度,對她百般哄騙,說這樣做不是真的要拿她換回溫倩,更不是為了要引誘盧劍他們上鉤施行報複,僅僅是為了挽回自己的麵子所采取的一種權宜之計,隻想找個台階下,甚至幹脆把杜天應從蒙古包攆了出去來讓玉花住,好吃好喝不說,還答應給她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