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中間就進入了戈壁灘,白音這才鬆了口氣,抹了把臉上的汗水,深深踩下了油門,汽車顛簸著一溜煙就衝到了西邊的那個入口處。看著入口裏麵的大土堆似乎平緩了許多,但他還是戛然刹住車,主動讓位。
“你不會想到吧,進去的路已經修好了,通過一輛汽車是滿沒問題的。”盧劍躊躇一下,接過了方向盤,眼眸放射著激動的光芒,緩緩踩下油門,汽車轟隆隆爬上了土堆,順著彎彎曲曲的小道小心翼翼地駛去。
白音好奇地注視著前方,蒿草荊棘果然全被清除掉了,路麵看樣子也進行了平整,儼然是一條順暢的山間道路,欣然而笑,卻是憂聲道:“裏麵本來是個十分隱蔽的地方,這樣一來雖然出進方便了,卻會暴露了目標啊!”
盧劍坦然一笑,搖頭道:“任何人也是不可能找到這裏來,實在不放心還是可以偽裝一下嘛!”
盡管經過了修整,但見路的兩側十分險要,白音依舊還是捏了一把汗。
相比之下,盧劍的駕駛技術顯然要嫻熟得多,左拐右拐有驚無險,眨眼間就穿過了這條狹窄的小道,順利地開了進去,最後穩穩停在了哈斯勒他們的身旁。
見白音回來了,哈斯勒甚是高興,捋著小胡子嗬嗬笑道:“總算人都到齊了,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喝酒,正好羊肉也煮熟了,不妨再來個一醉方休怎樣?”
白音看了一眼即將落山的太陽,遺憾地咂嘴道:“我何嚐不想跟你們喝頓酒呢?可是,江瑛的人天一黑就要進來了,我必須趕在天黑之前回去啊!”
玉花聽了無奈地歎聲道:“兄弟,真是難為你了!要麼幹脆把旅店轉讓出去算了,讓你擔著風險獨自一人守著,大姐我心裏真是有點過意不去啊!”
白音淡然笑道:“他們誰也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而且看樣子江瑛還挺信任我,不會有什麼風險的,大姐盡管放心好了!”
盧劍用賞識的目光端詳了一番白音,回頭對著玉花稱讚道:“沒想到白音兄也是智勇雙全,他已經完全充當了大姐過去的角色,所以他就必須留在那裏。”
玉花微微一怔,渾然不知其中的含義。
盧劍卻沒再做解釋麼,拉著白音就來到了香氣四溢的大鍋前,親手從鍋裏夾出了幾塊熱氣騰騰的羊肉塊,放進一個大盤裏遞了過去,說道:“你快吃,吃飽了趕緊回去,小心路上遇到了他們。”
沒等接過大盤,白音就已經是涎水橫流,此刻的他的確餓得厲害,朝著眾人笑了笑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見狀,哈斯勒猶豫了一下,拿來酒瓶給幾隻杯裏斟滿了酒,說道:“就是再怎麼著急,也得喝上一杯啊!來來來,我們共同為白音喝杯餞行酒!”
白音趕緊咽掉了口中的食物,爽快地接過了酒杯,高高舉起來,點頭道:“最近恐怕跟你們在一起的機會少了,大家都舉起來,幹杯!”
聽了這話,眾人多少有些傷感,麵麵相覷著遲遲不肯舉杯,盧劍見狀急忙舉起杯,說道:“都別愣著了,喝了這杯酒,他還要給我們講故事,尤其是要給講一講如何痛打剛子,講完了他還得趕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