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個狐假虎威、傍虎吃食的癩皮狗,真是不自量力,我看你是活膩了!”江瑛輕蔑地瞥了四虎一眼,挖苦了一句,朝付金彪使了個眼色,回頭就要求杜天應做出承諾,“好吧,就按四土匪說的辦,一次決勝負。不過,我也有個條件,他若是輸了,你就得那些東西全都交還給我,然後滾蛋,你同意嗎?”
“這個 ……”杜天應顯然沒有底數,斟酌著朝四虎看去,猶豫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
四虎心裏很明白,自己雖然冠以土匪的惡名,實則是徒有虛名,憑力氣或是玩槍還差不多,在拳腳方麵的確是差了點。
不過,經過仔細觀察,他發現這些所謂的武林高手太過循規蹈矩,一招一式都是那麼刻板教條,自己若是來個所謂的旁門左道,就會徹底打亂他們的套路,憑著自己的凶狠,戰勝對手並不是沒有可能。
四虎滴溜溜轉動著眼珠,看著杜天應一籌莫展的神色,終於拿出了勇氣,拍著胸脯語氣堅定地說道:“大哥,你放心,我會全力以赴,絕不會給你丟臉!”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姓杜的,你可不要反悔啊!”因為太了解四虎,憑實力哪是付金彪的對手,江瑛心中暗喜,迫不及待地逼著杜天應點頭。
杜天應雖然心中沒有底數,但迫於壓力,隻好咬緊牙關苦笑道:“好吧,那就這樣決定了!”
話音剛落,付金彪朝著江瑛會意而笑,擠出人群大搖大擺走上前來,朝手心啐口唾沫,搓了搓,上下打量著四虎嘿嘿笑道:“久聞大名如雷灌耳,兄弟我向你討教了!”
“少廢話,你說,怎麼就算是見輸贏了?”四虎腮幫子一鼓,當即一臉肅然的表情。
“這還用問,打倒爬不起來就算見輸贏!”沉吟了一下,付金彪的態度有些傲慢。
“好,那就來吧!”四虎點了點頭,怯怯後退,一直退出了老遠。
付金彪一臉蹊蹺地看了過去,躊躇一下,摩拳擦掌地大踏步走了過去,直至來到了相距幾步的地方,活動著肢體又是打量了四虎一番,見他一臉的懵逼,呆若木雞,心裏更是不屑和得意,隱約中就已經預感到勝券在握。
事實上,這正是四虎的策略,就是想利用這種方式來麻痹對方,讓對方放鬆警惕,然後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因此,當付金彪主動發起了進攻之際,四虎表現得十分被動,隻有招架之功沒有回手之力。
付金彪手腳並用,越戰越勇,動作瀟灑而凶猛,令人眼花繚亂。四虎則表現得笨手笨腳節節敗退,卻也躲閃得十分敏捷,每每讓付金彪拳腳落空。
一時間,兩個人在偌大的場地上繞了一圈又一圈,塵土飛揚石子亂濺,圍觀的人振臂喝彩加油,杜天應和江瑛更是瞪大著眼睛,手心裏都是捏了一把汗。
付金彪很快就察覺到四虎在功夫上一竅不通,連個像樣的動作都做不出來,簡直就是被動地逃竄,自己就像耍猴似的,始終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
隻是,四虎這小子也夠靈活,東躲西藏,見縫就鑽,折騰出了滿身大汗也沒能將他撂倒在地,付金彪心裏很是不耐煩,也十分惱火。
由於求勝心切,付金彪終於改變了策略,不再那樣表演似的擺著架勢,而是琢磨著如何能夠穩準狠地將四虎撂倒在地,然後再踏上一隻腳,快點結束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