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生怕江瑛一怒之下派人追上去殺了,王勇虎拚命地奔跑,直至上氣不接下氣,實在是跑不動了,便回頭看去,見後麵沒有人追來,才鬆了口氣放慢腳步,拖著沉重的雙腿吭哧吭哧繞過了兩座沙丘,到達了山豁口的附近,慶幸一笑,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抑製著嗓門呼喚了起來:“四哥--- 出來吧--- ”
一連呼喚了幾聲也不見動靜,直至走出了山豁口,發現那三個人正躲在一叢沙柳後麵,探頭探腦地朝著這邊張望,看到隻有王勇虎一個人出來了,這才提心吊膽地迎上前來。
“沒聽見我喊嗎?我都快累死了,你們卻躲了起來,躲什麼躲?”王勇虎一臉慍色地衝著四虎發起來牢騷。
“怎麼能說是躲,總不能暴露了目標吧!快說說,情況怎麼樣?”四虎訕笑著拍了拍王勇虎的肩膀,急切地問道。
“不出杜總所料,那個女人真他媽六親不認。我好言相勸,她非但不聽,杜總的信看都不看就撕了個粉碎。若不是我跑的快,沒準她會一刀砍了我!”王勇虎喘著粗氣,一臉的頹色。
“這就叫先禮後兵,你懂不懂啊?杜總帶領著人馬已經在小樹林裏整裝待發了,天一黑就開始行動。這回杜總算下了決心,那幫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嘍!那婆娘若是不識時務,也不會有好果子吃!”四虎嘿嘿而笑,臉上滿是幸災樂禍之色。
“是嗎?看來我們也快熬出頭了!”王勇虎眼眸驟亮,臉上當即綻開了欣慰的微笑,跨上駱駝,跟隨著四虎三人一路奔跑,那片小樹林很快就躍入了眼簾。
此刻的太陽已是沉到了高大的沙丘頂上,大片蔭涼投在樹林裏,遠遠就能感覺到絲絲涼意撲麵而來,杜天應在一夥人的簇擁下,正站在樹林外朝這邊翹首張望。
“江瑛啊江瑛,你不要把我逼急了,你不仁別怪我不義!”結果就寫在王勇虎的臉上,沒等他開口,杜天應就已是怒不可遏,咬牙切齒地冷哼一聲,帶領眾人回到了小樹林裏。
在一塊平板石頭上,擺放著一些水和食物,顯然是留給這四個人的。
食物都是些石頭一樣堅硬的幹肉和奶製品,不過隻要忍住牙齒的酸困將其磨碎,細嚼起來還是蠻香的,更何況他們早已是饑腸轆轆了。
而杯子裏的水就不那麼好喝了,是從人工挖掘的深坑裏滲出來的,馬尿一樣混濁而苦澀,難以下咽。
當然,他們都已經習慣了,想要活命,就是再難喝,屏住氣也得喝下去。
“你們跟著我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罪,真是太難為你們了!”杜天應坐在旁邊,看著這四個人無奈卻是貪婪的吃相,不由心中一陣難過,鼻子一酸眼圈泛紅,差點落下淚來,唉聲歎氣地站起身,望著東方,語氣卻是格外堅定,“不過,這種日子很快就要結束了,等待著我們的將是一大堆價值連城的金銀財寶!”
說出這話顯然是在鼓舞士氣,但眾人不知聽過多少遍了,也就沒能激起一絲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