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喊了一聲,卻是十分響亮,在整個地窟乃至於山洞裏回蕩不息,四個人誰也沒有懷疑自己的耳朵,隻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頭頂上的這個洞口,無論是走向還是方位,與江瑛他們所處的位置大相徑庭,怎麼可能是江瑛他們, 或許這裏還存在著別的什麼人。
無論如何,這樣一個出去的機會豈能輕易放過?
四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不約而同地齊聲呼喊了起來:“什麼人? 江姐嗎? 我們在下麵--- 快救我們出去---- ”
可是,一連喊了好幾聲,卻再也沒有得到回應,隻好停了下來,麵麵相覷地愣了神。
少頃,郎一刀從石頭上解下了繩子,踮著腳尖又是仔細察看了一番,然後挽了個活套,奮力扔了上去,一麵又是扯開嗓門大喊:“上麵的人聽著,我把繩子扔上去了--- ”
這樣的做法顯然是帶著極大的僥幸心理,或者隻是在開個玩笑而已。
在手電光的照射下,繩子翩然飛了進去,活套穩穩落在了距洞口不遠處的陡坡上,剩下的部分晃動著垂落在了下麵。
即便是覺得不可能,但都是懷著一線莫名的希望朝洞口看去,隻盼望果真有人會把繩子拉上去,然後他們就可以抓住繩子爬上去了,當然這種可能性極其渺茫,或者說根本就不可能出現。
須臾,付金彪一臉沮喪地苦笑著,從郎一刀手裏接過了繩子,輕輕拉了一下,同時也在默默祈禱。
倒不是妄想真會有人抓住繩子,而是希望那個活套能夠掛在石頭上,那樣的話他們興許就能勉強爬上去。
然而,繩子像一線流水緩緩滑落,最後哧溜一下就全部掉了下來。
“難道又是活見鬼了不成?”郎一刀的目光始終沒有從洞口移開,捏了捏自己的臉蛋,喃喃自語著,“不會是又在做夢吧?若是那樣就好了……”
剛子眼前微微一亮,有意識地掐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對著郎一刀認真地說道:“朗哥,沒準真的是在做夢!昨天夜裏從獨木橋上掉下去,我懷疑是在做夢,使勁捏了捏自己的臉蛋,也是有疼痛感,沒想就是在做夢,你說該如何解釋?”
郎一刀輕嗤了一聲,戲謔道:“除非再出現一隻猛虎,一口把你吃掉我就相信了!”
剛子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從地上撿起了繩子的活套,滴溜溜轉動著眼珠子,在衣兜裏搜尋了起來,終於找到了一團火柴棒粗細的鐵絲,展開一看足有二尺多長,小眼珠驟然閃亮,衝著大鵬道:“你看清楚了嗎?洞裏果真是石頭丫杈的?”
大鵬一聽就知道剛子想要做什麼,點著頭繪聲繪色道,“多數都是六棱形的石柱,像橛子一樣插在石頭之中,烏黑晶亮,很可能是水晶石,看上去特漂亮!”
剛子微微點著頭似乎已經有了主意,就將鐵絲做成了一個環,牢牢綁在了繩子的一端,打開手電照著洞口又是認真判斷了一番,憑借從小練就的投擲技巧,在空中舞動了幾下繩子,突然一鬆手就甩了出去,帶著鐵絲環的一頭嗖地鑽進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