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雙眼睛頓時瞪得溜圓,齊刷刷看了過去。
顯然駛來了一輛汽車,在明晃晃的燈光引領下緩緩移動,直至穩穩停在了高大建築物的前麵,轟鳴聲戛然而止,下來了三個人。
由於離得太遠,加之光線不好,沒來得及看清楚那三個人的麵目,就推門進去了。
不過,那輛汽車還是能認出來,正是杜天應的座駕,他必定就在那三個人的當中。
“你們在車上等著,我過去察看一下,看看裏麵有多少人,杜天應在哪個房間裏休息,才能心中有數啊!”
看到這裏,郎一刀緩緩回過神來,幽幽吸了口氣,小聲說著,就推門下了車,貓著腰躡手躡腳朝前走去,徑直來到了那幢建築物的前麵,躲在一叢低矮的沙柳背後,踮起腳尖仔細觀察了起來。
至此看個清楚,這棟房子是用彩鋼和保溫材料搭建而成,隻是比一般的板房要高出許多,樣式也很新穎別致,雖然房間不少卻隻有一個窗戶亮著昏暗的燈光,顯然那是個餐廳,幾個人圍坐在昏暗的燈下正在吃飯。
郎一刀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直至瞅得眼睛酸困,也沒能辨認出哪位是杜天應。
半個小時之後,那幾個人都是吃飽喝足了,便紛紛起身離去。
隨即,旁邊的兩個窗戶豁然亮起了燈光,郎一刀微微一振,屏氣凝神地走上前去,正要看個仔細,兩個窗戶嚓嚓都拉上了窗簾。
郎一刀氣的直是跺腳,惡狠狠罵了一句,隻好停住腳步,刻意記住了那兩個亮著燈的窗戶。
又是過了十多分鍾,兩個窗戶的燈光相繼熄滅,郎一刀這才鬼鬼祟祟地湊了過去,躲到了窗戶的側麵,屏息靜氣的聽了又聽。兩間房子都是聽了個仔細,卻也沒聽到任何聲音。
現在是將近子夜時分,整個周圍萬籟俱寂,秋風颯颯,透著絲絲寒意,郎一刀禁不住打了個寒噤。
而頭頂上的那個由風車點亮的燈泡忽明忽暗,就好像黑暗中的一隻鬼眼,正在密切注視著郎一刀的一舉一動,隨時都會發出警示,更是讓郎一刀膽戰心寒。
此刻的郎一刀已是狠下了心來,無論如何也不會錯失了這一大好機會。同時也考慮到,必須要穩準狠,隻能成功不能失敗,任何的閃失都會釀成極其嚴重的後果。
郎一刀絞盡腦汁地尋思著如何才能幹淨利落地解決問題。
可以設想,整個過程無非就是,首先摸清楚杜天應在哪個房間裏,如果門上了鎖又如何打開,在杜天應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必須下手,不能製造出一點動靜來。
想到此,郎一刀又是悄然來到了外屋的門前,試探性地輕輕推了推,結果門子紋絲不動,顯然是上了鎖或者朝裏閂著。
特意動了一番腦子,終究也沒能打開門,這第一道都過不了,何以下手!
無奈之下,郎一刀悻悻然回去跟剛子商量對策。
事實上,剛子早已下了車,正蹲在前麵茂密的草叢中,郎一刀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