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哥盡管放心,從今往後我們就是一根線上的螞蚱!”剛子幽幽吐了口氣,卻是翻著白眼又是犯了疑惑,“我隻是擔心,你又沒看見,怎麼就能斷定是姓杜的呢?”
沉吟了一下,郎一刀語氣肯定地點頭道:“那間房子裏隻有一個人打鼾,隔壁則是兩個人打鼾,就這麼簡單,還會有假?”
剛子唔了聲還要說什麼,後麵豁然投來了兩道刺眼的燈光,剛剛放下的三顆心又是高高懸在了起來。
司機慌忙滅掉大燈,深深踩下了油門,汽車轟然加速,瘋狂地朝前竄去,一頭鑽進了黑暗深處。
後麵的燈光起初還是晃來晃去,顯然是在尋找蹤跡,很快就直射了過來,說明已經發現了目標。
在這樣茂密的草叢中行駛,不可能不留下車輪碾壓的痕跡,何況這輛車又是白色的,燈光下即便離得很遠也會十分紮眼,除非走出了這茫茫的大草原,否則就很難擺脫他們的追蹤。
現在最為明智的選擇就是,不斷加快速度,盡量拉開距離,隻要能提前哪怕十分鍾上了公路,就有可能徹底擺脫他們。
順著來時車輪碾壓的印跡,汽車像匹脫韁的野馬,速度如此之快,即使遇到路麵上很小的一點崎嶇,也會猛然躍起,大幅度地顛簸搖晃,大有側翻或者拋錨的危險。
這輛越野車畢竟性能極為優良,又是四輪驅動,每次都是有驚無險,化險為夷。
即便如此,後麵的燈光也是緊咬不放,甚至還在不斷拉近距離,可想而知車上的人是何等憤怒,以至於汽車幾乎飛了起來,恨不得立馬就追趕上來,將他們一個個剁成肉醬。
一旦追了上來,後果又多麼嚴重,郎一刀是再明白不過了,因此因此急得嗓子裏都伸出了手來。
好在司機的技術過硬,摸著黑開得如此飛快,後麵的汽車非但追趕不上來,甚至又開始拉大了距離。
這樣下去終究也無法擺脫,萬一汽車拋錨,或者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障礙,他們無疑就會成為甕中之鱉,就是豁出命來,光憑郎一刀一個人的力量,就算他是刀槍不入也無濟於事,終究會在劫難逃。
在這廣袤無垠的大草原,在這黑咕隆咚的深夜,加之又不敢開燈,簡直就是盲人瞎馬夜半臨池,隻有依賴後麵投來的光亮,才可循著隱約可見的車輪印跡,不然早就迷失了方向。
不過,這也是個有利的條件,如果能製造出一個岔道口來,無疑就會讓後麵的汽車感到迷茫,一旦偏離了方向,他們再想追上就不那麼容易了。
那樣做肯定會冒極大的風險,但情況危急,來不及顧慮太多,看來不是網破就是魚死了!
“聽我指揮,再快點,再快點!”因此郎一刀直是催促。
“現在已經一百五十邁了,再快會翻車的!”司機卻是非常擔憂,但還是不斷加快著速度。
“加速,再加速!彎道處朝左拐……”直至與後麵的燈光明顯拉開了距離,前麵正好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彎道,郎一刀急得簡直就吼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