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定之後,眾人便開始收拾東西,當日上三竿之時,一切就已準備就緒,三輛汽車排成一串,緩緩進入山洞,打道回府了。
直至隆隆的轟鳴聲消失在了沙丘的背後,沙柳叢後麵的懸崖頂上便然出現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郎一刀和剛子,他們果然是逃脫了,正探頭探腦地東張西望,說著悄悄話。
郎一刀一臉困惑地問道:“剛子,你說到底咋回事,明明看見他們綁架了兩個人,怎麼一個也不少?那兩個人到底是誰啊?”
剛子幽幽吸了口氣,尋思道:“盡管黑咕隆咚的,也能看個清楚,他們就是抬走了兩個人走,還能聽到沉悶的求饒聲,不可能一個也不少,這其中必定有蹊蹺,沒準是個圈套!”
“你分析得很對,他們之所以要大聲求饒,就是要讓我們聽見,然後又是製造出了一個離去的假象,隻等著我們現身,然後就刻生擒活拿。所以,我們還是要當心,千萬不能貿然行動落入了他們的圈套!”郎一刀環顧著四周,聲音壓得極低。
“郎哥,無論如何,我們也出不去了,擺在麵前的隻有兩條路可走,要麼主動出來求他們饒恕,要麼就等死……”剛子頹然哀歎一聲,臉上泛起了一抹絕望之色。
“憑我們的兩條腿肯定是走不出去,但也決不能束手就擒!與其被動等死,不如來個網破魚死!”
“他們人多勢眾,咱倆全然是刀槍不入力大無窮,也無法與他們抗衡,怎麼個網破魚死?”
“這你就不懂了。他們終歸是要進來的,目的就是要拿到那批寶藏。他們在明處,我們在暗處,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搞偷襲,沒準不但能夠順利地出去,還能漁翁得利呢!”
琢磨了一下,剛子這才鬆了口氣,僥幸道:“當然,那是最好的結果了。不過,還有一個機會,聽說盧劍他們已經進去了,萬般無奈之下,不妨投奔他們,他們即便對我們恨之入骨,隻要我們苦苦央求,裝出一副可憐相,他們也不至於殺了我們!”
郎一刀無奈地歎了口氣,尋思道:“到時候再說。當務之急就是要保全自己,設法生存下去!”
剛子不由朝著身邊的幹肉袋和水罐看去,憂聲道:“這點東西恐怕連一個星期也支撐不了,即便野草樹皮能夠充饑,可是到哪兒找水喝,餓不死也會渴死……”
郎一刀憤然冷哼道:“你他媽真是沒骨氣,老是說些敗興的話。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總會有辦法的,實在不行你就喝我的血,總會讓你活下去的。”
看著郎一刀雙目噴射著凶光,剛子不禁心頭一顫,不敢吭聲了。
毋庸置疑,剛子的命運已經完全掌握在了郎一刀的手裏,也是他唯一的依托,豈敢惹他生氣,隻能是言聽計從。
郎一刀很快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惺惺相惜之感油然而生,便放緩了語氣安慰道:“剛子,你就盡管放心吧,我已經有辦法了!”
剛子聞言一振,正要問個明白,感覺對麵的崖壁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晃動,瞪大眼睛仔細一看,當即大吃一驚,咽了口唾沫顫聲道:“郎哥,你快看,那邊好像有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