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為溫倩的這一舉動感到震驚,就連江瑛也是半張著嘴,下巴差點掉下來,杜天應則更是當即一臉的懵逼。
既然已經暴露,車廂裏的人也就沒必要躲藏了,便紛紛都是跳了下來。
“大姐,你還認識我倆嗎?”
尤其琳娜和玉花,毅然走上前去,直逼江瑛,大有為溫倩保駕的架勢。
“認識,認識,咋就不認識了!”江瑛這才反應過來,像是怕挨揍似的,慌忙回到了杜天應的身邊,“老杜啊,你看看吧,簡直就亂套了,成何體統啊!”
杜天應幹咳兩聲,有意識地鎮定了下來,直愣愣盯著溫倩,揚了揚手吞吞吐吐地說道:“既然如此,說明寶藏不在車廂裏,那就好……各位誤會了!現在你們可以自由選擇,願意跟盧劍的就上車走吧,願意跟我杜天應的……就留下來……”
顯然這是要網開一麵,一來是發自內心想讓溫倩離開,不然江瑛一定不會饒了她。
更重要的是,這樣做似乎是在為自己找個台階下,實則是想讓盧劍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上他的圈套。
杜天應不愧是個老謀深算的人精,他知道寶藏一定是被盧劍他們藏起來了,若是真的就這樣放他們走了,顯然就等於是斷了線索;若是逼著他們交出來,就盧劍和這幾個牧民的個性,無異於與虎謀皮,是絕對不可能的。因此就隻能是采取這一策略,盡可能表演得不露神色,以麻痹他們,方可以放長線釣大魚。
“德魁,你跟隨了我這麼多年,難不成你就這樣忍心棄我而去嗎?”杜天應假惺惺地說出這話,無疑是想考驗一下龍德魁,卻讓龍德魁很是犯難,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混賬東西,哪能這樣便宜了他們!都給我留下,我要一個一個來收拾他們!”正在此刻,已是忍無可忍的江瑛終於爆發了,怒吼著,狠狠瞪了溫倩一眼。
“大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沒錯,這段時間裏大家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也有過過一些摩擦,不就都是因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原則性的問題,更談不上深仇大恨。”龍德魁畢竟反應極快,於是就耐心地勸說了起來,“我是最清楚的,過去一段時間裏,多數情況下是我們冒犯人家,即便如此,人家也沒記仇,反而冒著生命危險從死亡線上把大家都是解救了出來。現在我總算明白了,你們想要得到的不過就是個肥皂泡,如今那個肥皂泡已經破滅了,就如同做了場夢,夢醒後誰還會當真呢?所以說,過去的就算過去了,大家總算有緣相聚,何不握手言和交個朋友,沒必要大動幹戈而傷了和氣!”
聞言,江瑛更是火冒三丈,斥責道:“你這個吃裏扒外的狗東西,還想來蒙騙我們?你當我們都是傻瓜,都是三歲的小孩子?我們是剛從蘑菇狀的大石頭那邊回來,親眼看見有人搬走那批寶藏留下的痕跡,有那麼多的壇壇罐罐啊!難怪你這樣向著盧劍說話,不就是想把我們支開,然後分得一杯羹,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