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江瑛手下人幹的,不會是把溫倩害死了吧?”直至走出了樹林,哈斯勒才反應過來,關心起了溫倩。
這也難怪,琳娜本來就是哈斯勒的同族妹妹,又是盧劍的戀人,而溫倩是局外人,或者準確地說是杜天應的人,又是個風塵女子。
即便如此,也總不能全身心地投入到琳娜一個人的身上,而撂下溫倩不管吧!
更何況,溫倩畢竟跟隨了他們這麼長時間,從某種意義上講,已經建立起了兄妹般的情義。
因此哈斯勒表現出了極大的擔憂和痛惜。
龍德魁立馬就明白了哈斯勒的心思,便對著他的耳朵小聲說道:“大哥,到底是杜天應幹的還是他老婆幹的,很難說,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溫倩內汽車帶進裏麵去了。若是杜天應幹的,也就沒必要擔心,她一定會被保護起來的;瑞是江瑛幹的,那就難說了……不過,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是凶是吉就看她的造化了。”
“這孩子真夠太可憐了!”哈斯勒無奈地歎口氣,又是默默祈禱了起來。
跟在身後的穆林,豎起著耳朵聽了聽,不禁落下了眼淚。
此刻的穆林,不隻是為了溫倩的安危而感到擔憂,就這件事本身,他自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內心十分愧疚。
不就是為了他,琳娜才約溫倩進入道樹林裏,結果釀成了大禍。
至於她們談了什麼,溫倩是否同意,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也許壓根就是個極其荒唐的做法。
且不說溫倩品行如何,就個人經曆,她和穆林之間存在著天壤之別,無論哪一方麵也不屬於一類人。
既然格格不入,何必要撮合在一起呢?
即使溫倩思想上發生了根本改變,願意告別過去,放棄大都市安逸享樂的生活,跟著他穆林回到多見牲口少見人的牧區過苦日子,也等於是參和了與杜天應之間的感情糾葛,或許從此永遠會活在陰影裏,壓得他抬不起頭喘不過氣來,甚至說不定某一天杜天應就會尋上門來。
那樣的話,就算不會招致人身威脅,處境也是十分尷尬,必將追悔莫而痛苦不堪。
不過,既然發生了這種不幸的事情,也就等於他和溫倩之間什麼也沒發生。
即使琳娜醒來,無論當初她和溫倩談話的結果如何,也沒必要說出口,很快就會淡忘的。
想到此,穆林總算得到了心理上的寬慰,加快腳步趕到了海明的身邊,見海明兩眼凝滯,一句話也不說地守護在琳娜的身邊,便對著他的耳朵悄聲道:“海明,我想琳娜不會有事的。關於我的事,回去後千萬甭跟別人說。”
海明緩緩回過神來,生硬一笑,拉著穆林放慢腳步跟在人群的後麵,哀歎道:“但願琳娜和溫倩都不會有事!至於她倆當時談的結果如何,也沒有多大意義了,所以你就別往心裏擱,除非……”
“除非什麼?”穆林頹然耷拉下了腦袋,一臉的沮喪,“我已經想好了,即使當時溫倩點頭同意了,就算是再把她找回來,我也不要了,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