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葉蓁蓁,一直是一個堅定著無神論,根正苗紅熱愛科學身體健康威武雄壯(?)的法醫學大四學生。萬萬沒想到,我有一天會將撞鬼看做家常便飯,並且莫名其妙頭疼暈倒。
當我睜開眼看到了楚瑜珩那張冷臉的時候,我的腦海中突然就竄出來這樣一段話。
我覺得總結得十分到位,唯獨對“威武雄壯”這四個字持懷疑態度,畢竟我是個要當萌妹子的人。
而且我也不套馬……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楚瑜珩一句話打斷了我的思維,讓它沒有飛太遠。
我已經回到了葉家老宅裏,此刻正躺在我的小床上,而楚瑜珩則是坐在了床邊,眼神複雜的看著我。
此情此景,如果他是個醫生的話,我絕對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好在他隻是一隻鬼,一隻我看不太懂心思的鬼。
我搖了搖頭,“沒什麼了,就是現在腦袋還有點發昏。”
楚瑜珩看起來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那裏有一個類似於驅邪的陣法,雖然力量不強,但是對付一些孤魂野鬼也是有用的。”
咦?這說得我有些懵,無論從哪方麵來說,我也是個人啊。這個陣法和我有什麼關係?
楚瑜珩看了看一臉懵的我,“這個陣法對普通人本來是沒有什麼影響的,不過……可能是你身上最近沾染上了一些我的鬼氣,所以,陣法會讓你有些不適。”
聽完這個解釋,我突然生出一種躺著也中槍的悲催感。
同時,作為無辜的受害者,我對楚瑜珩這個措辭有些不滿意,什麼叫“有些不適”,那是“相當的不適”好嗎?
“我頭疼是因為這個?”小爺心裏苦,小爺委屈。
楚瑜珩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複雜,即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這是因為他不知道答案,還是因為他不想告訴我?
我也不強求,隻是頗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便聽到楚瑜珩又問道:“你……你有沒有看到些什麼?”
欲言又止,讓我確定了,他或許是知道我頭疼的原因的。
但我還是回了他,“嗯,看到一群黑衣人,他們都帶著一個有圖騰標記的口罩。”
我說了和我沒有關係的一半,保留了另一半和我有關的。直覺告訴我,他瞞了我些事情,所以,我不信任他。
在我說出那群黑衣人的特征後,楚瑜珩蹙眉沉默,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可到最後,他也沒和我說什麼,隻是安慰我,“不過是些陣法引起的幻覺罷了,你無須在意這些。”
我有些木然的點了點頭,便聽到楚瑜珩接著說:“你先休息,我去給你準備些吃的,你睡了快兩天了,需要補充些體力。”
顯然,他再一次選擇了隱瞞了我,甚至……那些黑衣人是他所認識的。
不然他為什麼要用謊話來搪塞我。
二十年來,我頭腦第一次那麼冷靜而清晰。
卻也在看出來楚瑜珩說謊的那一刻,心中生出一股涼意來。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早已經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排斥楚瑜珩了,甚至於,我都有那麼幾次,覺得他是值得信任的……甚至覺得,他是可以依賴的。
但現在看來,我對他的了解,或許連皮毛都稱不上。